头盖脸骂道:“拿孩子撒气,你重八长本事了是吧?出去,这后院不欢迎你。”
“你有种别求我回来。”
被推搡到门口朱元璋撂下狠话狼狈而逃。
……
布谷、布谷…
刚参加完同僚聚会喝的醉醺醺回府的徐大将军徐达以为自己幻听了。
这大半夜的哪来的鸟叫,听到有点熟悉的鸟叫声,徐达晃晃悠悠地在亲兵搀扶下走到徐府另一侧墙角,“柱子,我在这撒个尿你先带着人回府。”
“将军,还有两步就到家,回去撒不行吗?”
“别废话,爷就喜欢在这撒。赶紧滚蛋。”说完还给了亲兵队长柱子一个逼兜,柱子捂着脸哭着跑了,你撒尿就撒尿,咋还打人呢
等左顾右望确定没人后,徐达才捂着嘴发出:咯咯咯鸡叫后,一个身影从一丈院墙一跃而下,拍了拍手说道:“大眼,你小子够义气,咱那么久没用的暗号都没忘啊。”
徐大将军憨厚地摸了摸脑袋,心里骂道:小时候你叫我去偷鸡商量的暗号,你小子每次都悄悄溜走,每次被抓住揍的鼻青脸肿都是我,我能忘才有鬼。
嘴上却恭敬道:“上位,深夜到府找臣商议可是出了大事?”
“没啥大事。就是想起咱老弟兄好久没聚了,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看着一本正经的朱元璋,再看看他身旁连半个护卫的影子都没,狐疑道:“既然无事,上位要聚我立刻传令下人召集那帮老弟兄过府一叙。”
“大半夜不用那么麻烦,咱哥俩整几个菜喝一盅。”
朱元璋熟络的搂着徐大将军的肩膀呵呵笑道。
信你才有个鬼,大半夜不搂着媳妇睡觉跑来我家喝酒,又打什么鬼主意?
要不是大家都是妻管严,徐达都以为朱元璋在打自己媳妇的主意。
遣散了下人,徐达悄悄摸摸打开侧门,两个大汉鬼鬼祟祟来到书房。
徐达从书桌底下的暗格变戏法一般摸出一瓶酒。
朱元璋接过打开酒盖一闻:“西凤酒至少十年以上了这可是好东西,你小子不声不响可是藏了好酒。”
“在家里媳妇看着,平时我都舍不得喝,这不是上位来了吗?”
“行行,下次你要是藏着好东西不拿出来,咱可要治你一个欺君之罪啊。”
徐达瘪瘪嘴,这都还没当上皇帝就开始摆皇帝的谱了。
“上位,我这就去后厨弄几个下酒菜。”
“再整碟花生米,还有猪耳朵。”
……
徐达去后院锁上了门,才长吁一口气,放心的回到书房,变戏法般从宽大的袖袍里拿出一碟碟下酒小菜,朱元璋看着摆满的满满一桌子菜,呵呵笑道:“你小子生活可以啊,这是厨子做的?”
徐达摆摆手得意道:“这可是臣一直来生活所迫磨炼出来的手艺。”
大家都是妻管严,朱元璋给了一个理解的眼神,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又愿意天天偷常遇春那鸟厮糙汉的酒喝呢,两个同病相怜男人斟满酒举起了酒杯,你一杯我一杯。“一杯敬生活,一杯敬自由。”
“对对对,一杯敬生活,一杯敬自由。”
一大清早找不到人,焦急推开书房门的谢夫人捂着鼻子忍受着一屋子酒气,走到书房榻前准备劈头盖脸骂老公的她傻眼了。
两个大男人一人睡在一头不分彼此紧紧相拥,只见徐将军喝得迷迷糊糊抱着另一人的脚像是在啃猪蹄,掀开被褥的一角看到那人的脸,吓得谢夫人花容失色,王爷怎么会在我们府里?
谢夫人真是又喜又怒,喜的是王爷和自家夫君彻夜长谈,证明君臣关系亲密无间,怒得是夫君和王爷睡在一起,那自己以后不是要独守空房了?
谢夫人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和四胎的梦想,扭着腰去敲响了吴王府的大门。
一大早,坐在政事堂主位的朱元璋打着哈欠听着臣下的奏报,他的一边耳朵肿的跟蒲扇一样,堂下坐着的老弟兄们一边偷偷互相使眼色,一边憋着笑。
“行了,又没多大的事别憋着内伤,要笑就笑吧。”
哈哈哈哈哈哈,以徐达常遇春一帮子糙汉哄堂大笑,以李善长刘基为首的一帮文官,好歹扶着官帽,维持着基本仪态,如果不是他们挡着脸的笏板在抖的话
“徐天德数你小子笑的最欢,你可别忘了咱出丑可有你的一份。”
“上位深夜驾临徐府,臣下可是礼数周到宾至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