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半年我赋闲在家,说的好听是应天留守说不好听就是一看门的,我估摸着过几天差事应该有着落了。”
谢夫人忧心问道:“夫君,这次上位真的不会再猜忌你了吗?”
徐达回道:“自从平了陈友谅,张士诚偏安一隅不思进取,上位变成圣上的日子指日可待,一旦天下承平自然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咱们的主公是打天下的人,自然不会容忍有人拥兵自重,常四亦然为夫亦然。”
谢夫人愤然道:“这不是卸磨杀驴吗?”
徐达摇摇头后回答:“妇人之见,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咱们这乘龙快婿就是上位将来对我徐家的承诺,咱们的子孙后代只要不造反都能一生荣华富贵,这是多少像为夫一介武夫究其一生也难求的。”
谢夫人摸了摸徐达日益消瘦的脸庞心疼道:“夫君就忍后半生困在这一方小院空留一身抱负吗?”
徐达自嘲的笑了笑后道:“后半生含饴弄孙也挺好,至少这北伐的差事,为夫是当仁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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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二十八年,平定张士诚部所占的江南后,一统南方的朱元璋在应天登基,率群臣登紫金山巅祭天,立国大明,建元洪武。
在应天府紫禁城内正在举办洪武元年的第一次朝会,御台之上高坐龙椅身着五爪龙袍的朱元璋面带微笑地望着的朝贺。
“噗嗤。”突然一不和谐的轻笑声打断了他的志得意满。
朱元璋龙颜大怒,是哪个王八犊子敢打断他人生高光时刻,不得下命让侍卫拖下去凌迟才消他的心头之恨。
只见龙椅还没坐热的朱元璋怒而起身咆哮道:“是哪个孽畜敢取笑咱?朕要灭他的九族。”
在他身侧的太子指了指群臣最前方角落里,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回禀父皇,是是二弟,二弟年少懵懂还父皇请息怒。”
九族消消乐失败的朱元璋又羞又怒,准备拔出腰带来让朱樉体验道什么是切肤之爱,低头一看自己腰间的玉带,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没办法从小裤衩都打补丁穷怕了。
快步下了御阶走到身穿亲王蟒袍,正跪着埋头数蚂蚁的朱樉面前,旁边跪倒的大臣都识趣的挪到另一边,抬起大脚,不对是龙爪一个左前蹬,一个右鞭腿,把朱樉踹了个大马趴。
指着鼻子劈头盖脸的骂道:“小兔崽子咱三天没抽你又开始皮痒痒了?”
朱樉很懵逼做为一个现代人,他搞不懂才占了半壁江山,老朱就坐在龙椅上红光满面跟吃了壮阳药似得,龙椅不是一块破铜镀金有那么大的魔力吗?
“我做啥了?笑笑也不行吗?大明律也没有一条不准人笑啊?”
“朕问你为何发笑?”朱元璋怒道,每次但凡有朕有高兴事这小王八都要跑出来作妖,得找刘夫子算算是不是跟朕八字犯冲。
“想到开心的事自然要笑啊。”朱樉理直气壮道。
“你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如果咱笑不出来,今天就扒了你这身蟒袍。”朱元璋气极反笑道。
“你要我说那我真说啦,那你可别怪我这大喜日子故意给你难堪咯。”朱樉一脸无所谓,反正丢的都是你老朱的脸,要说咱俩没仇,谁叫你前世在我祭文和墓志铭刻“死有余辜”来着。
朱樉背着手来回踱步朗声道:“父皇,儿臣一笑有道是天无二日,人无二主,那北边大都城里坐了一位皇帝,南边应天城里坐了一位皇帝,老百姓究竟是听北边的皇帝还是听南边的皇帝?
儿臣二笑这朝堂上衮衮诸公满身朱紫大腹便便,外城满大街乞食的百姓面黄肌瘦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儿臣三笑这江南之地家家户户挂着旧主张士诚画像焚香供奉,却没人关心这紫禁城里龙椅坐上了新主。”
偌大的奉天殿君臣噤声针落可闻,只有少年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臣等有负君恩,罪当万死。”作为宰相李善长跪倒称罪。
“臣等罪当万死。”
“臣等罪当万死。”
朱元璋大怒道:“好好好,既然江南人士都心怀故主,传朕的旨意将江南诸地课以重税。”
“父皇不可。”太子朱标大惊道。
大明朝的常务副皇帝朱标也顾不得看戏,直接隔在父子两人中间道:“新朝初立、人心思定、百废待兴,贸然加赋会使百姓家破人亡,朝廷失了人心。儿臣恳请父皇三思。”
听到这番话,朱樉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位大哥仪表堂堂,从小就是科科满分的读书种子名师大儒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