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看着一脑门汗的朱标有些心疼,心想不会真是废除宰相后,给活活累死的吧。
等到国事都汇报完了,朱元璋才慢悠悠道:“秦王樉有定鼎之功,特许建牙开府仪同三司,加封锦衣卫都指挥使。”
群臣一片哗然,开府就是可以私设属官,建牙就是创立旗帜。
当事人朱樉拿着笏板拱手作揖道:“开府建牙乃旧制,在我大明未有先例违反朝廷典章。儿臣恳求陛下收回成命。”
藩王本来就有属官,仪同三司就是跟正一品的三公相同待遇。他一个超品亲王用的着吗?只有最后想让他干脏活才是真的。
朱元璋望着他面无表情道:“秦王可是有何不满的?说出来朕都答应你。”
听到这话,朱樉很想说我要天策上将和天策府、陕东道行军大总管、建天子旌旗、三个铸钱炉子你敢答应吗?
话到嘴边,变成了“按《皇明祖训》规定,儿臣业已成年,恳请陛下放我就藩。”
朱元璋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儿子,这逆子太能打了,以开封府一地养起六万大军。而且陕西那个地方位置很特殊,进可出潼关入河南、山西之地。退可进入四川割据一方。自古关中就是王业根基,他有种预感,只要给这逆子十年成了气候,这天下再无人可敌。
朱元璋不动声色道:“《皇明祖训》是朕亲撰,从今天起改了,秦王劳苦功高可以不用就藩。”
“秦王爷接旨吧。”黄狗儿将圣旨递到他眼前。
发出一声冷笑‘呵呵’,在朝臣们惊讶的目光下,朱樉将玉轴黄锦的诏书像垃圾一样扔出宫门。
朱元璋背手走下御阶,胸口起伏勃然大怒道:“逆子你敢不奉诏?”
两父子近在咫尺,朱元璋目眦欲裂盯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
没有半点退缩,朱樉眼神阴鸷,面无表情道:“陛下不要欺人太甚。”
闻言朱元璋怒极反笑道:“朕还要加封你五军都督府大都督。”
朝臣们面面相觑,今天没有领头羊李善长带头,谁也不敢在剑拔弩张的父子俩中间插一句话。
只有太子朱标走过来劝道:“父皇,现在是早朝时间,大臣们都在看着,家丑不可外扬啊。”
朱元璋推开他,对着朱樉冷冷道:“朕是一言九鼎的皇帝,这个天下朕说的话既是言出法随,你秦王究竟是翅膀硬了还是脑生反骨?竟敢忤于逆朕。”
朱樉退后几步,镇定自若道:“儿臣不敢,告辞。”
说完头也不回一溜烟跑了出去,满朝大臣和朱元璋都傻眼了。
见他脚下如风,快要跑的没影,朱元璋龙颜大怒道:“关闭九门,不准这个逆子出宫。蒋瓛带人活捉他。”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抱拳称‘诺’,带着大队人马追了出去。
朱樉即将跑出宫门时,就被骑马赶来的锦衣卫堵住了,蒋瓛一挥手,上百名锦衣卫举起手弩将他围住。
“秦王爷,陛下有口谕抓您回去,别让小的难办。”
蒋瓛下了马,接过牛筋绳索正欲将朱樉五花大绑之时,脚步顿住了。
朱樉手拿匕首架在脖颈处,出言笑道:“蒋大人,再不让开。孤就自刎在你面前。”
这一下将蒋瓛等人吓得面无人色、踌躇不前,逼死一个亲王,九族都得在地下团聚。
朱樉看到午门紧闭,夺过马匹,直接朝坤宁宫而去,留下呆若木鸡的锦衣卫众人楞在原地
他将马鞍上的皮囊水壶,掰开木塞,将水洒到自己脸上。
跑到坤宁宫,跪在台阶前。
放声大喊:“娘请恕孩儿不孝,孩儿请求去凤阳看守祖茔孤独终老。”
听到宫人禀报,马皇后将孙子朱雄英递给奶娘,外套都没披。急急忙忙赶了出来。
一看儿子泪流满面,连胸襟都湿了。她一脸慌乱的将朱樉搂在怀里哽咽道:“怎么回事?告诉为娘,战场上的刀箭都没把你吓住,何人把你吓成这样。”
朱樉眨了眨眼,随即抽泣道:“我爹他不是人,他把孩儿当猴耍,狡兔死,走狗烹。他还想孩儿给他当鹰犬替他干脏活。”
马皇后一听,心里怒火中烧。
“为娘还活着,他朱重八敢尔!”
逆子跑了,朝会秩序井然,朱元璋握着玉如意道:“今天主要商议的是中书省两位宰相的人选,言者无罪,爱卿们在朝堂之上尽管畅所欲言。”
话是这么说,可没有大臣敢提出,洪武朝初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