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释来复见了一面之后,朱樉被老和尚这么一点拨,瞬间变得醍醐灌顶。
他意识到,自己过去的写作思路太过狭隘,只会在原地打转,怪不得写不出好文章。
释来复的一番话,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不会写还不会抄吗?抄的多,哦不,那叫集百家之所长,自然而然就会形成自己的风格。
朱樉一回到秦王府中,就命王德发去礼部将现在唯一的洪武四年辛亥科,金榜题名的进士文章都拿到府中来。
他决定要从这些优秀的文章中汲取灵感,学习他们的写作技巧和思路。
王德发很快就将进士们的文章送到了朱樉的手中。
朱樉迫不及待地拿起一篇文章,仔细地阅读起来。
他被文章中的精彩语句和独特的思路所吸引,不禁感叹道:“原来文章还可以这样写!”
朱樉一篇一篇地阅读着进士们的文章,将其中的好词好句都抄录下来,反复琢磨,直到能够理解并运用为止。
他还将文章中的思路和结构进行分析,学习其中的写作技巧和方法。
就这样,朱樉每天都沉浸在这些优秀的文章中,不断地学习和积累。
朱樉每日都拿一篇进士文章,分别向刘伯温和释来复两位文学大家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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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魏国公府的书房中。
徐达手持狼毫湖笔在身前的宣纸上,一挥而就。
他的笔锋苍劲有力,一笔一划都带有金戈铁马之气。
一旁研墨的徐妙云,对着眼前的书法夸赞道:“父亲的书法,笔力遒劲,气势磅礴。隐然有了一代名家风范。”
将墨迹吹干,徐达抚须笑道:“大闺女回门了,老夫心里着实高兴。”
“这心情好了,自然下笔如有神。”
徐达将镇纸拿到一旁,将宣纸递到管家徐伯手中。
“装裱起来,挂在老夫的书房。”
徐妙云有些担心的说道:“毕竟陛下前不久才挂了一幅【耕读传家】,家里挂着【书香门第】会不会太招摇了?”
听到女儿的话,低调了一辈子的徐达,毫不在意的回答:“老夫出将入相,子女个个成材。又怎么当不得书香门第?”
徐达的话没有半点吹嘘。他的儿子三个儿子个个文武双全,女儿就更不用说,一门两王妃。
正当别的开国功臣,还在为女儿的婚事发愁的时候。
魏国公徐达只要坐在家里喝茶,就有天家主动上门结亲。
徐妙云自然明白父亲心里争强好胜的小心思,没想到一向小心谨慎的父亲,同样逃避不了老顽童这个怪圈。
望着端庄贤淑的大闺女已经嫁做人妇,盘起发髻,成为了两个孩子的母亲。
时过境迁好几年,徐达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一想到你担惊受怕过了这么些年,还要操劳他秦王府的上上下下。老夫当初就不该同意这门婚事。”
面对父亲的懊悔,徐妙云却摇摇头说道:“木已成舟,父亲又何必再为过去之事,耿耿于怀。女儿嫁做人妇,自然应该操持家中。”
见大闺女一心拴在朱樉身上,徐达有种好白菜被猪拱了的难受。
想起最近朱樉又要再纳一名侧妃,徐达终于憋不住内心的怒火,“那小子艳福不浅,左拥右抱。心里可曾有过你?”
“那小子可不像是安分守己之人,有朝一日难保不会一脚将你踢开。”
帝王绝大多数都是薄情寡义之人,抛弃糟糠之妻的例子屡见不鲜。
面对亲生父亲的打抱不平,徐妙云语气平和的说道:“女儿相信自己的眼光,夫君是重情重义之人。”
“女儿虽然和夫君没有轰轰烈烈的感情,可是平平淡淡的感情,又何尝不能长久?”
徐妙云当然清楚她和朱樉两人之间,没有山盟海誓、没有花前月下,可是相濡以沫、同舟共济的爱情即使是再平凡,也一定能够天长地久。
徐达望着这个固执己见的大闺女,痛心疾首的说道:“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是要拆散你们,自古夺嫡能有几人善终?为父是希望你今后能多为自己考虑。”
“父亲的心意,女儿已经明白。”
“女儿已经嫁为人妇,自然要操持自家,还请父亲多保重身体。”
徐妙云的并不是要和徐达划清界限,父女二人内心都明白。
随着朱樉的地位和处境变化,今后父女俩聚少离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