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而阴险的笑容,那笑容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阴谋与算计,让人越看越觉得不怀好意,这不就是典型的奸计得逞之后的样子吗?
此时此刻,朱樉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自已竟然落入了他人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他就如同一条毫无防备的鱼儿,轻易地上了钩,被人从深水中钓了起来。
更令朱樉气恼不已的是,他所咬住的居然是一根直直的鱼钩!这意味着对方根本没有花费太多心思去引诱他,而是轻而易举地就让他上钩了。这种挫败感和愤怒交织在一起,令他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懊恼。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来越亏。朱樉恼羞成怒,索性站起身对着院墙外值守的两名锦衣卫大喊:“兄弟们准备好家伙今晚抄家,我要跟李善长这老东西鱼死网破。”
李善长一看这小子玩不起,干脆耍起了无赖,开始要发飙了。
急忙拉住他,李善长劝道:“你年轻气盛容易冲动,不考虑一下后果。”
“就算抄了老夫的府邸,你查抄来的所有财物,这其中的大头不还是得落到了你父皇的口袋里吗?”
朱樉仔细一想也是,别看抄家这活儿挺来钱的。每一样财物都有都察院的御史登记在册,不过是老头子吃肉,他喝汤连骨头都没得啃。
一个西瓜和一颗芝麻,朱樉就算闭着眼睛都知道选哪一个。
院墙外的锦衣卫听到里面的动静,两人搭着人梯。一个小个子锦衣卫站在墙头问道:“大人刚才下令了吗?卑职刚才离得远没有听清,还请大人复述一遍。”
朱樉换了一副面孔,摆了摆手:“叫所有人退后五百步,别打扰我跟李叔唠家常。”
“卑职遵命。”小个子锦衣卫唰的一下,消失在了墙头。
朱樉笑呵呵的说:“李叔你接着讲下去,小侄正洗耳恭听。”
这小子的脸色变得如此之快,简直让李善长瞠目结舌、摸不着头脑。
如果不是方才亲眼目睹了一切,李善长绝对无法相信此刻站在面前满脸谄媚讨好之色的青年,刚才还气势汹汹地,嚷嚷着要将自已的府邸给查抄个底朝天。
李善长不由心生感慨,这小子变脸的功夫果然是一脉相承。
“老夫曾是淮西功臣的领头羊,跟他们有着割舍不断的联系。而你的父皇和母后是淮西人,你的岳父也是淮西人。”
他顿了一下,接着又往下说。
“老夫希望你能领导这帮淮西老将,不至于让他们成为一盘散沙,四处为祸地方。”
一听这话,朱樉想起了淮西集团曾经的领袖,除了老朱,李善长和胡惟庸这两人好像都没什么好下场。
老朱好不容易将威胁皇权的淮西集团,弄成一盘散沙,眼看成不了气候。
自已再去将这些人拧成一股绳,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朱樉垮着脸,赶紧拒绝:“你恐怕说错了,我娘的祖籍是宿州,严格来说应该是淮北人才对。”
李善长微微一笑:“你的母后虽然出生在宿州,可是现在宿州属于凤阳府的管辖。况且你不妨到处问问,谁敢说当今皇后不是淮西人?”
听得朱樉目瞪口呆,拿本朝的算盘去算前朝的账,还可以这样算的吗?
李善长拿出长辈的姿态,语重心长的说:“年轻人不要拘泥于形势,被一些框框条条束缚住了。”
“只要陛下认为皇后是淮西人,淮西老将都心服口服,淮西的百姓也认账。你的母后就是货真价实的淮西人。”
朱樉做梦都没想到,自已还是个根正苗红的淮西子弟,还是纯血的那种。真不知道他外公在天之灵作何感想,反正外公的坟头都划到了凤阳府。
朱樉这次学精了,立马矢口否认:“本王一向洁身自好,立志要做像刘苍一样的贤王。”
“结党营私这种犯忌讳的事,打死我都不会去做的。”
见他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李善长表示嗤之以鼻。“殿下要是一心想要当个藩王,又为何要与李景隆、邓镇、冯诚、傅友德等人联姻?”
朱樉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很快镇定了下来。
“本王心地善良,不忍辜负了邓明月的一片心。至于李景隆、冯诚、傅友德不过是娃娃亲,将来作不作数还不一定了。”
李善长反驳道:“陛下已经下旨赐婚,这几人还敢变卦悔婚不成?”
接着他话锋一转:“先不谈联姻的事,殿下开办糖厂将干股分给皇亲和淮西子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