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重任?不就是一帮伙夫跟杂役,还有一些随军大夫。李景隆心中暗骂表叔小题大作,脸上却带着讨好的笑容:“表叔,小侄昨天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回。手下的弟兄请我喝点小酒也是人之常情嘛。”
李景隆快步走到他身前,一边说一边悄悄按下他手里的马鞭。“小侄一定下决心痛改前非,表叔用不着大动干戈了。”
看到嬉皮笑脸的李景隆,朱樉黑着脸说道:“再有下次,就把你跟周骥那小子关在一起。”
一听这话,李景隆想起昨晚周骥骑了一整夜的母马,今早李景隆回营睡觉的时候,路过了马厩看到周骥一脸生无可恋,两股战战被人从马厩里抬了出来。
军中传闻周骥昨晚偷偷跑进马厩里骑了一夜的母马,一想到这儿,李景隆心里害怕的不行,生怕表叔让他给周骥那个变态当坐骑。
李景隆拍着胸脯大声保证:“表叔放心,侄儿一定会改过自新,不敢再犯。”
历史上的李景隆有多不靠谱?对于这个问题,朱樉自然是心中有数。虽然不排除靖难之役,他有演得成分。
以朱樉对李景隆二十多年的了解,李景隆这小子在你对他寄予厚望的时候,他一定会让你大失所望。但是当你对他不抱任何一点希望时,往往能创造奇迹。
这次出征,他本来想着有沐英跟李文忠这两名大将在自已左右。再加上有傅友德这帮老将辅佐就足够应付云南那点元军。
可是一想到几年前,老刘给他的那句谶语。朱樉又鬼使神差的将这个九天玄女给带上了。
看见表叔皱着眉在想事情,李景隆害怕他是在想花样惩罚自已。以朱樉的一肚子坏水,肯定会是变着法的玩弄自已的肉体。
李景隆赶紧出声问道:“表叔,你把小侄叫过来是为了何事?”
听到李景隆问话,朱樉这才回过神来。对他说道:“二丫头,我二舅子来了。咱们几个是光屁股长大的发小,于情于理都该出营相迎。”
李景隆一听是让自已跟着去接徐老二,顿时感到不乐意了。“我一个侯爷,表叔一个王爷。我们俩个去接他一个指挥佥事,他徐老二有那么大的架子吗?”
如果是徐大将军亲自前来,李景隆肯定屁颠屁颠跑过去迎接了。因为那是他爹李文忠的老上级,又是当朝武将第一人。
可换成了徐增寿一无爵位,二无战功。李景隆觉得能在帐前等着就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了,出营迎接那简直是丢份。
朱樉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摆谱的,朱樉黑着脸对李景隆骂道:“你小子不过是刚有点成绩就开始翘尾巴了?人徐增寿给大军押运火器,又是咱俩的发小怎么就受不起了?”
朱樉拿起鞭子,冲着他的屁股又来了一下。这一鞭子用了几分力气,把李景隆的屁股都给抽肿了。
李景隆捂住大腚,感觉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对着朱樉连连求饶:“表叔,我错了,我错了。我跟着你一起去还不行吗?”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营寨门前,等了小半个时辰。徐增寿带领的队伍终于出现在了官道上。
隔着大老远,看见门口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领头的徐增寿赶紧翻身下马,徒步走上前对着朱樉弯下腰,单膝跪在地上抱拳行了一个军礼。“小弟拜见二哥。”
徐增寿跟徐辉祖哥俩都长得很像徐大将军,看到年轻版的老丈人给自已行礼。朱樉心里一阵暗爽,高兴完了以后。
朱樉走上前去,拍着徐增寿的肩膀说道:“你是我的二舅子,自然不必多礼。”说完,伸手将徐增寿扶起。
看着朱樉跟李景隆二人站在营门左右两边,显然是对他夹道相迎。第一次受到这般礼遇,徐增寿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徐增寿指着身后的三十多辆驴车,对着朱樉朗声说道:“小弟幸不辱命,将一万一千两百余发火龙出水安全带到。”
朱樉对他说了声:“徐指挥,辛苦了。” 铜陵还属于直隶的地界,离京城不过三百里。这一路上道路平坦,治安状况良好是不可能出问题的。
朱樉特意安排自已二舅子负责押运,当然是对老丈人投桃报李。让二舅子白捡一些功劳,朱樉让李景隆找人接收这批新到的火器。
当初实验火龙出水的时候,徐增寿有些不解的问:“二哥,这火龙出水虽然看起来烧的挺猛,实际威力还不如咱们的开花弹。那些新火药用来造这玩意儿多浪费啊,还不如多造几箱开花弹。”
开花弹是朱樉提供的思路,然后被天才火器专家万户直接做了出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