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宋城的那一声爹喊出口时,整支队伍停下了脚步,驻足在了原地。
一想到眼前这个男子,可是当朝最有权势的藩王。年幼的儿子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颜面扫地。
刘淑贞顿时变得花容失色,她将儿子一把拉进怀中,向着朱樉不断告饶:“诚儿是乡下孩子不懂规矩,不小心冒犯到了秦王殿下。还请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这孩子的无心之举。”
两世为人,朱樉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小屁孩冲着自已喊爸爸。
朱樉环顾了一下四周,兄弟们一个个都抱着双手,就等着看他的笑话。
可惜朱樉的脸皮经过了千锤百炼,变得比城墙还厚实。
眼前这点小插曲对他来讲,不过是些许的小场面罢了。
只见朱樉翻身下马,走到了刘淑贞与宋诚这对母子的身前。
他一抬手抚摸着宋诚的小脑袋瓜,朱樉面露微笑的说:“刘夫人快快请起,这孩子虎头虎脑怪可爱的。”
说完,朱樉抬手做了一个虚扶的手势,瞥见朱樉脸上和善的笑容,刘淑贞这才壮着胆子从地上起身。
刘淑贞头上戴着布依族的银饰,她的身材匀称既不显臃肿又不会觉得过于瘦弱,腰肢纤细又不失丰满。刘夫人不施粉黛,简单一身布衣长裙穿在她的身上凸显着动人的曲线。
她的脸庞轮廓清晰,透露着一种独特的柔美和坚韧。她皮肤保养的很好,虽然不再是少女一般娇嫩。却泛着玉石一般温润而细腻的光泽。
看着岁月没在刘夫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让她浑身上下散发着只有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如一杯陈年的美酒一般让人不自觉的沉醉其中。朱樉在心里很快下了一个结论,这个女人真的很润。
刘淑贞寡居了好几年,自丈夫离去后,还是头一次有成年男子用直勾勾的目光放肆地打量着她的娇躯。
感受到对方眼底传来的炽热之情,刘淑贞仿佛站在烈日之下,全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感觉。
不到片刻的功夫,刘淑贞原本白皙面容变成了红彤彤的苹果,一向落落大方的她声音不由自主放低。“秦王殿下,为何这样看着妾身?”
听到刘淑贞发问,刚才失神了半天的朱樉这才回过神来,随手一指她头上的银饰说道:“你的头饰上雕刻的这几只凤凰还怪好看的,本王一时见猎心喜失了礼数,还请夫人多多包涵。”
朱樉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刘淑贞随即脸色大变,取下了头巾上的银饰,圆盘的银饰上面几只鸟盘旋在太阳周围。
还以为秦王是在暗示自已,刘淑贞拿着头饰焦急的向他解释:“这上面雕的是我们布依族的神鸟金乌,民妇不敢有半点不臣之心。”
朝廷严令龙凤纹饰是帝后的专属,其他人要是私用就是犯了大不敬之罪。一想到这么严重后果,又怎会不让刘淑贞感到害怕呢?
听到她的话,朱樉这才看到发饰上的那几只鸟后面并没有拖着长长的尾巴。朱樉万万没想到自已随口的一句无心之言,会能把这位坐拥半省之地的女土司给惊吓得如同惊弓之鸟一般!
“都是小王见识太少,才会将夫人头饰上的金乌当成了凤凰。夫人受惊了,小王在这里向夫人赔个不是了。”
说完,朱樉双手作揖弯腰对着刘淑贞屈身一拜。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将刘淑贞弄得手足无措,她做梦都没想到对方贵为藩王,会向她一个诰封都没有的前土司夫人道歉。
刘淑贞一脸慌乱的说:“唐代以后,中原之地逐渐弃用金乌纹饰,贵人不认识实属正常。用不着屈尊降贵特地向民妇道歉。”
刘淑贞的位置很尴尬,虽然水东草塘宣慰司是她在管理,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的儿子宋诚才是朝廷任命的土司。她身上又没有朝廷的诰封,所以在朱樉面前,她只能自称为民妇。
朱樉扔下了这对母子,朝着舍兹那边走去。李景隆跟了上来,朝着他挤眉弄眼说道:“表叔,你刚才看的是配饰吗?分明看的是人家刘夫人胸前的那对大灯。”
这些粗俗的语言都是来自于朱樉的言传身教,李景隆一边说着还一边挺起了胸脯。朱樉瞥了他一眼,嘴里淡淡的说:“你是不是今晚想睡马厩?我突然觉得给战马配种的重任好像很适合你。”
李景隆一听这话,顿时从马鞍上摔了下来。扑通一声,李景隆摔了一个狗吃屎。还好有身上厚厚的软甲作为缓冲,李景隆没摔出个好歹来。
想起周骥大半个月下不了床的惨样,李景隆顾不得浑身沾满了泥土,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