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朱樉的话,舍兹一时竟然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的心中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如果不是朱樉疯了,那就是全世界都疯了。
朱樉抬起下巴,双手抱胸正在为自已想出的天才办法得意之际。
“原本我还以为你想出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好办法,没想到却是一个馊主意。”舍兹极力反驳他,在大事上没给朱樉留半点情面。
舍兹的反应比当时的罗贯中还大得多,这让朱樉有些怀疑人生。
“既不让你跟刘夫人出血又能解决军中缺粮。我这个办法难道不好吗?”
听到‘出血’两字,舍兹面色一红,抬起粉拳直接往朱樉的胸膛上捶了一下,她嗔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朱樉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两个字有歧义。他向舍兹真诚的道歉:“对不住了,是我有点语无伦次。我的意思是这样不用挪用你们寨子里储备的粮草。”
听到朱樉的解释,舍兹是又好气又好笑,她望着朱樉的眼睛,笑着说道:“天真的王爷,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法子,你想要买粮也要有人买粮才是。”
舍兹顿了顿,接着说道:“据我所知,贵州几家最大的粮商加起来也拿不出你所需要的粮食,最多凑个零头。难道你还想跟那些个一毛不拔的土官买粮?”
朱樉当然知道舍兹说的都是实情,在贵州这地方,真正的粮食大户并不是那些粮商,而是各地的土司。
粮食在贵州这里比金子还要宝贵,况且这些土司一个比一个精明,朝廷想在这里征收到足额的赋税都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朱樉想在这里买粮简直是天方夜谭。
购粮这件事的成败还要依靠眼前这个女人,一想到这里,朱樉耐着性子解释:“舍夫人你想岔了,我的意思并不是要在大明境内买粮,而是……”
朱樉还没说完就被舍兹打断了,她脸色羞红地说道:“什么夫人说的那么难听,叫我舍兹或者奢香就好。”
朱樉一阵无语,女人的关注点总是停留在很奇怪的地方。他重新纠正了一下称呼,接着说道:“舍兹,我的意思是咱们大明的粮食本来就不富裕,我们可以去跟麓川国买粮。”
“麓川?”舍兹这个西南的女土司当然知道麓川国,那是三番五次挑衅大明又称霸中南半岛的存在。
舍兹很严肃地说道:“麓川国狼子野心,不仅垂涎云南的土地,还想进犯四川跟贵州。那是我们的敌人,你跟他们买粮岂不是通敌吗?”
别看舍兹年纪不大,在霭翠病重的那几年里,土司衙门的大小事务都是她一个人处理的。
虽然贵州跟麓川相隔一省之地,舍兹仍然不敢有半分懈怠,时时刻刻都盯着这个野心勃勃的邻居。
听到舍兹的反应这般强烈,朱樉笑着解释:“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现如今盘踞在云南的元军才是我们的当面之地,常言道远交近攻。在没有清除掉云南的元军以前,麓川不但不是我们的敌人还应该是我们的盟友才对。”
此话一出,舍兹霍然起身,她俏脸涨红,气鼓鼓地说道:“把敌人当成盟友,这是什么道理?”
朱樉呵呵一笑,满是自信的说:“有一位伟人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舍兹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的含义,她慢慢的冷静下来,发现这句满富哲理的话,越是反复诵念越让人觉得回味无穷。
等了一会儿,舍兹思考完后才开口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你把这么机密的事都告诉了我,应该是有我能够帮上忙的地方对吧?”
舍兹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她马上就想出了朱樉的目的。
朱樉点点头,认真地说:“你说的没错,眼下正有一件事需要麻烦你去办。”
听到朱樉真有事拜托自已,舍兹立马来兴致。她来这里的目的正是想要帮助自已的朋友。
舍兹大方地答应道:“我们两个是好朋友,只要我舍兹能够办到的,绝对没有二话。”
朱樉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件,上面还盖着火漆。他对舍兹说道:“我要你用秘密渠道将这封信送到思伦发的手上。”
上次虽然跟麓川来的使臣签订了盟约,可是那份盟约并没有得到朝廷的承认。只能算私底下的一份合作意向书。
他跟麓川国还没能建立联系渠道,只能借助舍兹这边的力量来取信对方。
正如朱樉所料,舍兹那里的确有方法能联系到麓川国。
舍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