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姐姐,还有这位袁大哥,你们是不是去天子峰上做什么好玩的事儿啦?快和我们说说呗。”
甄美笑着走上前,拉着司空千落的手道:“千落妹妹,我们在上面可碰上不少事儿呢,一会儿路上说与你听呀,只是现下我们还急着赶回百花楼拿行李呢。”
袁世海也微微点头示意。
天启城北门。
萧瑟抬首望着那高大的城门,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轻声叹道:“许久未归这天启城了,往昔种种仿若还在眼前呐,如今再踏入,却已物是人非,真是世事难料啊。”
司空千落见状,伸手轻轻拉了拉萧瑟的衣袖,安慰道:“萧瑟,莫要这般伤感啦,虽有变化,可咱这不又回来了嘛,往后定还有许多新的趣事等着咱们呢。”
荣耀亦是点头,接口道:“萧公子所言极是,这世间变迁最是无情,不过咱既来之,则安之。。”
袁世海低声道:“大家且都警醒着些,这城中怕是不太平呐。”
众人听闻,神色皆是一凛,遂收敛了心思,一同往城内走去,那进城的脚步声,似也在这古老的街道上,敲出了几分未知的神秘与紧张来。
路过千金台,屠二爷恭敬地行了一礼:“殿下!”
萧瑟摆手道:“屠二,不必多礼,今日我只是与诸位好友一同路过,无需这般拘礼。”
屠二爷忙应道:“是,殿下。只是许久不见殿下,心中着实挂念,不知殿下近来可好?”
司空千落忽然问道:“屠二爷,你有没有见到雷无桀?”
话落,便听雷无桀高喊:“萧瑟,师姐,我在这儿!”声音透着股子兴奋劲儿,紧接着就见雷无桀从千金台内一溜烟儿地跑了出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那模样就像个得了宝贝急着显摆的孩童。
“哈哈,可算找着你们啦,我在这儿等了好一会儿咯,还寻思着你们咋还不来呢。”雷无桀边跑边喊着,几步就到了众人跟前,拍了拍胸脯又道:“今儿个千金台可有不少热闹事儿,我都瞧了个遍,正想找人说道说道呢。”
司空千落见状,笑着嗔怪道:“你这雷无桀,就知道到处乱跑找热闹,可让我们好一阵找呢。”
萧瑟微笑道:“就知道你在这儿也闲不住,说说吧,都瞧见啥热闹事儿啦?”
雷无桀挠了挠头,说道:“刚才有人在千金台赢了十万两,那场面可热闹啦!那人看着其貌不扬的,可一上桌玩起那些个赌局来,那手段叫一个厉害呀,把在场好多人都给镇住了。一开始大家还都小瞧他呢,结果没一会儿工夫,就赢了个盆满钵满,整整十万两啊,好多人都眼红得不行,可又没办法,技不如人呐。我在旁边瞧着,都觉得精彩得很呢。”
萧瑟哦了一声,问道:“你师兄和苏姑娘呢?”
雷无桀答道:“师兄和嫂子去了买东西,说是要备些路上用的物件儿呢。他俩走了有一会儿啦,估摸这会儿应该在集市那头挑挑拣拣呢,我寻思着在这儿等等你们,也好一起聚聚,说说这一路上的事儿呀。”
待荣耀、甄美拿了行李,又与雷震天、苏慕蓝会合后,众人便离开天启城。
袁世海早戴上人皮面具,防欧辰眼线滋事。
行了不到半个时辰,袁世海勒马驻足,抬眸望向那白雪皑皑的山头,神色忽有些怔忪。风卷着雪,簌簌而落,恍惚间,柳如絮的身影竟如轻烟般,倏地闪过他的脑海。往昔相伴之景、笑语欢声,仿若昨日之事,此刻却似被这风雪撩拨,丝丝缕缕地缠上心来,叫他心间泛起些复杂滋味,有念,有叹,亦有几分怅惘。
如今,柳如絮执掌正阳派,可她那表哥钟涛,却走上了歧途、背道而驰。想当初,二人同出一门,本应携手护持门派荣光,共守侠义之道,谁料钟涛为权势也好,私欲也罢,行事渐偏离正道,将往昔同门之谊、门规祖训皆抛诸脑后。柳如絮一介女流,担起掌门重任,既要整肃门派乱象,又得想法子挽回表哥,其中艰难,怕唯有她自己知晓。
待众人一路奔波,抵达萧家时,已然是次日黄昏时分。暮霭沉沉,余晖将尽,众人刚要松口气,却未料到欧辰早已设下埋伏在此静候。欧辰见袁世海等人现身,二话不说,身形暴起,身旁的楚汉亦是如鬼魅般掠出,一同攻来。这楚汉,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擒拿手大名家,双手似铁钳,招式凌厉狠辣,专攻人要害关节,一出手便是杀招。
雷震天毫不畏惧,当下大喝一声,施展出成名绝技“五雷穿心爪”。只见他身形如电,双爪裹挟劲风,恰似雷霆贯空,带着呼呼锐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