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开口道:“既是如此,那贼人可曾追来?二位若信得过我,我倒可助你们一臂之力,共御贼人。”
那少年道:“他叫刘亨,是那伙贼人里最狠的一个,武艺高强,心狠手辣,听闻手上已沾了不少无辜之人的鲜血。我们兄妹俩不过是寻常人家出身,哪经得住他这般折腾,只能拼命奔逃,可那刘亨就像甩不掉的恶狗,一路紧追不舍,实在是把我们逼得没了法子。”
常年冷哼一声,说道:“这等恶徒,在江湖上横行无忌,就该有人好好教训教训。二位莫怕,有我在此,定不会让那刘亨伤了你们分毫,且看他今日敢不敢现身来战!”
那少年心里想道:“眼前这壮士看着倒是个仗义之人,可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谁知道他是不是装模作样,故意套我话,好寻机对我和妹妹不利呢?但瞧他方才被削了马鞭也未暴跳如雷,言辞间又透着几分侠义,或许真是可信之人。罢了罢了,如今那刘亨随时可能追来,多一人帮忙总归多份胜算,且信他这一回,但愿别是所托非人。”
忽听得马铃声响,暮霭苍茫之中,只见有三骑快马在远处芦苇中出现,正在向着他们这里跑来。
常年目光一凛,低声道:“怕是那刘亨追来了,二位且退后,莫要轻举妄动。”
那少年和少女听闻,脸色皆是一变,眼中满是惊恐。少女忍不住紧紧抓住少年的胳膊,颤声道:“哥,真的是他们,这可如何是好?”少年虽也心中慌乱,但仍强作镇定,将妹妹护在身后,紧盯着那越来越近的三骑快马,手心已满是汗水,却也只能寄希望于常年真能如他所言,挡住这来势汹汹的恶贼。
马蹄声渐近,扬起的尘土在暮霭中弥漫,那三骑快马上的身影也越发清晰,隐隐透着一股逼人的煞气。
原来来的这三个人,大出常年意料之外。只见当先一人竟是个身着锦袍的翩翩公子,面如冠玉,眉清目秀,手中摇着一把精致的折扇,哪有半分贼人模样,反倒透着一股子贵气与儒雅。
紧跟其后的两人,一个身形魁梧,肌肉贲张,手持一根镔铁大棍,虎目圆睁,气势汹汹;另一个则身形消瘦,目光阴冷,背着一把长剑,犹如一条暗处蛰伏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常年心中暗自纳罕,这三人看着不似那少年所描述的穷凶极恶之徒,可又为何会在此时此地出现,且朝着这边奔来?莫不是其中另有隐情?当下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依旧握紧佩剑,目光警惕地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只待看清他们的来意,再做应对之策。
那锦袍公子叫道:“可是吴公子?”
那少年说道:“不错,我正是吴昊,不知阁下是?”吴昊心中满是疑惑,这锦袍公子看着气度不凡,却不知为何会在此处唤出自己名号,难不成是与自家有旧,可又怎会在这等危急关头出现。
常年在旁听闻,也是微微一怔,心下暗忖这其中定有一番缘由,看来这少年吴昊的身份怕是不简单,便也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只是手中的剑依旧未松,以防万一有何变故突发。
“吴公子,我后面那两个人是朝廷鹰爪,他们一路追着我不放,想抓我回去领赏呢。我本与你无冤无仇,却不得已借你之名在此周旋,实是无奈之举,还望公子海涵呐。”锦袍公子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回头望了望那紧跟而来的两人,神色间透着几分焦急与无奈。
吴昊听闻,不禁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怒:“你……你怎能如此行事?这岂不是将我兄妹二人也卷入这等危险之中,这下可如何是好?”
常年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哼,这锦袍公子倒也狡猾,竟利用这少年脱身,不过既碰上了这等朝廷鹰犬追拿之事,我岂能袖手旁观。”想着,他上前一步,横剑而立,朗声道:“朝廷鹰爪又如何?在此横行霸道,欺压良善,今日我便要会会你们,看你们有何本事!”
那魁梧大汉和消瘦汉子一听常年这话,顿时脸色一沉。
魁梧大汉猛地一挥手中镔铁大棍,大喝一声:“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阻拦官差办事,莫不是想和朝廷作对?识相的赶紧让开,否则休怪爷爷我这棍子不长眼!”说罢,虎目圆睁,气势汹汹地催马向前几步,那马被他这一催,也扬蹄嘶鸣起来,好不吓人。
消瘦汉子则冷哼一声,眼中寒芒一闪,阴森森地说道:“哼,自个儿找死,可怪不得旁人。待擒了这锦袍小子,再料理你这多管闲事的狂徒不迟。”
常年刷的一剑刺来,剑势凌厉,如惊鸿乍现,直取那魁梧大汉面门。
那魁梧大汉未料到常年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