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如风,站如松,吃了几天饱饭了,站个队列都站不稳,真是一群废物!”
洋河堡晒谷场上周建安正带着关宁那队小旗,看着他们歪歪扭扭的样子,周建安就气不打一处来。
“啪....”
周建安一棍子打在了张胜的屁股上,疼的他紧咬着牙,赶紧调整着站姿,不敢胡乱摇晃。
“记住,站军姿锻炼的就是你们意志力以及手脚协同能力,更是要听清楚上官的号令。”
周建安的训练非常简单,除了跑步以外,就是站军姿,以及他要求旗兵们用粗壮的木头做好的单杠等。
百米短跑、5X10折返跑、3000米长跑、单杠和双杠、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等这些体能训练项目,基本都是周建安后世的新兵训练科目。
另外,每个小队中会选出弓弩手两人,这几人便由关宁和王麻子负责训练。
而其他人则是当做牌刀手训练,而盾牌,大多都是用松木自制的木盾牌,经过一些特殊处理后,硬度比一般的木头要强上许多。
这个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牛伯几人都会做。
不过什么长枪手,火铳手周建安都还没有设置,没办法,没有这种兵器,就算设置了,也没办法训练。
在明末,工匠可是一个技术活,是很宝贵的,整个卫所里,都没有几个像样的工匠,洋河堡这种小堡, 就更不用想了。
正训练着,远处牛伯朝着周建安挥了挥手。
“都给我站好了,没有军令,乱动的待会就不要吃饭了!”
周建安说完,便朝着牛伯走了过去。
“牛伯,怎么了?”
“百户,几匹马的草料可能就够两三天了,您看?”
“草料没了?”
周建安皱了皱眉,回堡的第二天,周建安便派人去几十里外的马场买了二两银子的草料回来,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不够了。
见周建安有些皱眉,害怕他误解,牛伯赶紧解释道。
“百户,每匹战马每日需要六分银的草料,五匹马一个月就要九两左右银子的草料钱,咱们洋河堡,实在是有些养不起啊。”
“怪不得骑兵这么宝贵,想想也是,合格的五名骑兵,恐怕比五十名轻步兵还要可怕。”
听完牛伯的话,周建安心里感慨着,这马吃的,比人都好啊。
“没事的牛伯,你先喂着,对了,这马平日里都吃些什么?”
“这个朝廷有专门的文书,应当是日支料三升、草一束,其中料一般就是栗米,白米和豆,草有鲜草和干草。”
牛伯说起这些来,居然头头是道,这倒是让周建安有些意外。
在他印象中,牛伯这个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还懂这些。
见周建安的目光里带着些许疑惑,牛伯笑了笑。
“百户,恐怕前百户大人没有告诉您吧,我从小就在大户人家做奴,伺候人,伺候马的活都干过,大一点了被主家派去照看庄园,所以什么都懂一些。
百户放心,我那主家一家都被屠戮一空,以后洋河堡便是我的家了。”
周建安点了点头,牛伯这样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牛伯进入洋河堡的时间,好像是崇祯七年,那一年,建虏鞑子从宣府,大同两镇破关劫掠,就连万全左卫都被攻破。
细细一想,便也想清楚了,点了点头。
“牛伯,既然你有这个本事,以后这几匹马和外面的田,我就交给你了,怎么样?”
牛伯脸色一喜,赶紧答应了下来,下去忙去了,周建安点了点头,便走回了训练场。
“李永和,你个狗日的是不是不想吃饭了!”
一回头,正好看见李永和动了动手,周建安立马一声大吼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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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府张家口堡,别看只是一个堡,可它的规模可不小,始建于宣德四年,嘉靖朝被鞑子攻破后扩建,万历二年包砖。
城墙周长四里,高三丈五尺,驻守主官是守备官,有敌台五十八座,烽火台三十一座。
守军一千二百余,马骡四百余头,同时,张家口堡也是整个宣府唯一一个对外开放马市的关口,每每开市时更是人声鼎沸,热闹异常。
既然开市,这里就不止马市,什么粮食,茶叶甚至是铁器等物,都是应有尽有。
今日虽然没有开市,不过人烟也不少,周围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