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足足在原地等了有半个多时辰,那龙哥才被从拱北城里出来的锦衣卫给带走,而后方正化又过来传话,崇祯让他过去。
再次见到崇祯,此时他的脸色明显不太好。
他看了看周建安,没好气的说道。
“建安,这件事是不是你提前安排好的?”
崇祯身处复杂的朝堂,他的疑心一直都非常的重,所以他一开始便在想,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周建安故意安排的。
可他细细一想,这周建安不过是一个宣府的军户,跟京师中的人更是没有一丝的关系,。
唯一有关系的卢象升也跟这件事没有丝毫的利益关系。
崇祯想不出周建安这样做有什么意义,这样说的话,那很明显不可能是周建安安排的。
一听此话,周建安顿时无语了。
“叔父,这你可要明察啊,我们就是去吃了一顿饭,就被人笑话了,而且惹事的也一直都不是咱们,后面所有的发展,也超出了我的意料啊、
这怎么可能是我,对了,您问出什么了?”
周建安微微一笑,朝着崇祯看去。
“你小子,躲那么远分明就是不想知道,怎么,现在又要知道了,那我告诉你?”
崇祯打趣着,周建安连忙摆手。
“哎哟喂,我的叔父,算了算了,这朝堂之中啊都是大神打架,我这种小虾米还是不要掺和的好,怎么样,可以出发了吗?”
“那骆养性,是你通知的?”
崇祯继续说道。
“这都是巧合,我这样说,您应该信吧,不信您可以查,我真的是第一见骆养性。”
周建安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这崇祯的疑心也太重了吧。
不过很快,崇祯就没有再问周建安这件事,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他背后的线膛枪上。
显然,刚刚开铳的时候,他看见了。
“建安,这把火铳有些特别啊,给叔父看看?”
其实每次叫叔父,周建安都有些别扭。
别看崇祯是皇帝,可他的年纪并不大,才二十七岁,除了头发有些发白以外,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的。
而自已穿越前的年纪跟他也差不多大,就算是现在,周建安也有二十了,就差这么几岁,偏要叫叔父,确实有些尴尬的。
见崇祯发现了,他也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将手中的火铳取了下来,不过为了安全,他还是将药仓里的火药给倒了出来再递给了崇祯。
崇祯不停的把玩着,仔细的观察,对于火铳,他有不少的见解。
很快,他就发现了端倪。
“建安,你这把火铳跟毕懋康所献上的火铳非常的相似啊,不过刚刚那一枪,你是懵的吧?”
“这....不算是懵的吧.....”
周建安本来打算撒个谎的,可是一想到一个谎就需要无数的慌去圆,加上待会万一崇祯要试试枪怎么办?
于是便直接老实的说了。
“不是懵的?”
崇祯睁大了眼,他明明记得周建安命中那人时,两者的距离至少在六十步以上,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精准的命中?
崇祯有些不敢置信的又把枪还给了周建安。
“建安,你再懵....不对,你再试一下,就打那边的那颗大树好了。”
顺着崇祯手指的地方看去,五十步左右有一颗一人粗的大树,不过周建安看了看四周,挠了挠头。
“叔父,想看的话待会再看吧,这里有些不方便。”
崇祯一看四周,拱北城墙上不少的官兵正在走动,远处还有些百姓和商人们,被这里的情况吓住了,根本不敢过。
崇祯点了点头,吩咐继续前行。
反正这一路的时间可不短,什么时候再试都可以。
他们走后不久,骆养性便缓缓的从拱北城南门走了出来,在他身后,锦衣卫们押着的正是龙哥,还有今天以前的拱北城参将。
“将他们押回京师,记住,我没回来之前,谁都不能见他们!”
骆养性说完,便带着麾下数百的锦衣卫,跟着周建安他们的身影追了过去。
行进中,崇祯时不时的掀开帘子,看向周建安马背上的线膛枪来,眼珠子不停的转动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在驾马车的王承恩,有些不解的问道。
“老爷,以前毕大人也进献过新式火枪,小的记得叫什么自生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