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在动,明军也在不停的调动,整个京畿附近,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
虽然崇祯没有打算全部采纳孙传庭的意见,不过还是决定从即日起开始坚壁清野,在外的百姓全部通知进城躲避,而那些实在没有条件的百姓,知道这个消息以后还可以躲进山里面去。
如此一来,建奴就很难在野外获得充足的粮食,被建奴抓去为奴的百姓也会相对的变少。
这也算是崇祯因为上一次的出游,做出的一点改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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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河堡 前往大同的官道上,每日里除了一些难民经过外,路过最多的便是洋河堡来往大同的马车了。
这些马车大多数都是洋河堡运送蜂窝煤的车辆,每日里都会不停的朝着大同以及沿途的各堡运送蜂窝煤,几乎是这条官道上最为稳定的商队。
而除了这些运煤队以外,每隔半个月的时间便会有一支全副武装的骑兵押运着一车的银子朝着洋河堡而去。
每一次护送的骑兵都超过二十余名,另外还有五十余全副武装手持火器的步兵,这几个月来,银子在他们的护送之下,从来都没有出过任何的问题。
这一日,罗烈作为专门负责押运大同至洋河堡一线的骑兵总旗,照常带着麾下七十名押运的兵士,等着大同城门一开,便缓缓的朝着城外而去。
“哟,罗总旗,今儿个又带着银元宝回洋河堡去了啊,你们洋河堡是真有钱啊,搞得我都想去你们洋河堡当兵了。”
刚走到城门,守城的一名边军把总便笑嘻嘻的朝着罗烈打着招呼,罗烈长时间在洋河堡与大同之间来回穿梭,大同这几个城门的把总也都跟他熟络的很了。
尤其是周建安也懂人情世故,几乎每个月都会给这些守城门的边军们分上一些银钱,更重要的是王朴的交待。
身为大同总兵的王朴说的话再加上银子的作用,这些守城兵士们更不可能去难为洋河堡的人。
“哈哈,老牛啊,你要是想去,我给你引荐,不过就是不知道王总兵会不会扒了你的皮啊哈哈。”
罗烈经常与他们吹牛闲聊,早就熟络,说起话来也非常的放得开,那名姓牛的把总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也是说着玩的,虽然现如今边军的待遇没有洋河堡军户们那么好,可他也不可能当逃军去洋河堡,不然的话,王朴那一关确实是过不了的。
不过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脸色一正,认真的说道。
“罗总旗,听说大同府最近出了一群流贼,专抢过往的商队,好些个大户的商队都被劫了,你们可要小心些。”
罗烈一听,也是正色了起来,牛把总说的这件事他也有所耳闻,不过他也听说被劫的商队们大多都是护卫很少的那种,而他们洋河堡的这支护卫队,骑兵可是全甲,步兵更是全部都携带了最新的燧发枪,威力可以是十分强大的。
而且就算遇到了什么事,他们也可以在很快的时间里前往大同又或者是前往附近的军堡求援。
想到这里,罗烈谢过了牛把总的好意,一脸轻松的带着队伍朝着洋河堡而去。
两日后,夏家屯村附近的一处官道两旁的山坡上,密密麻麻的藏着两三百个身影,他们匍匐在地上,依靠着山上的杂草树木作为遮挡,没人敢乱动暴露位置。
而在半山腰的一颗大石头后面,几人正蹲着不停的朝着官道上张望。
为首的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壮,他嘴里咬着一根野草,不停的吮吸着草根里的汁水,一脸的悠闲。
而在他身后的几人就没他那么轻松了,他们站在青壮身后,一脸紧张的看着官道上,似乎即将面对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过了许久,青壮身后的一人终于是忍不住了,他焦急的说道。
“掌盘子的,您真的要动洋河堡啊,我可听说洋河堡现在可是宣府镇最有实力的军堡,那堡墙外每天都有数千人在训练,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引火烧身啊。”
他的话一出,同时得到了另外几人的共鸣,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人抢着说道。
“是啊,掌盘子的,咱们来这里不久,平日里抢些商队也都还能维持下去,可要是得罪了洋河堡,咱们恐怕只能跑了。”
“而且我还听说,这洋河堡的护卫队也不是吃素的,二十名骑兵个个穿甲,五十名火铳手,个个一把威力巨大的火铳,听说前两个月也有两支人马盯上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