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司衙门外,一些不常见的身影,不断在门口徘徊。
衙门内,杜衡正坐在自已的太师椅上,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
忽然,他手下亲兵大步跑了进来。
“总兵大人,外面忽然多了一些生面孔。”
“哦?”
杜衡一听,站了起来,而后在亲兵的带领下,朝着衙门口走去,而后在墙角一个隐蔽的孔洞里朝着外面看去。
宣府外面虽然戒严,可城内百姓的走动并不受其影响,而平日里在外面做活的摆摊的也都是熟面孔。
几个从未见过的面孔虽然装作路过的百姓,可那双眼睛不会骗人。
另外在都司衙门外居然多了一些前来乞讨的难民,这在平时几乎是不可能看见的。
难民们不会在衙门口自讨没趣。
“呵呵,消息果然灵通,这么快就盯上我了,不过啊,你这聪明劲用错地方来了,走,咱们接着去喝茶。”
杜衡冷哼了两声,完全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而后大摇大摆的继续走了回去。
而另一边,此时的周建安已经在万全都司的库房之中,看到了这一批的紫花布面甲。
周建安随手打开了一个大箱子,布面甲在里面塞的满满当当。
而在一边的箱子里堆放着的则是头盔,箱子很多,一个压着一个,
“大人,这么多甲胄,光凭咱们这些人恐怕带不走多少啊。”
齐永义随手拿起一件布面甲,掂了掂,对于布面甲能有这个重量,他也已经很是满意了。
皇家兵仗局制作的东西,无论是质量还是形状上,看起来确实好太多了。
“谁说要咱们拿了,放心,杜总兵早已经有安排了。”
周建安笑了笑,脑海里也不由的想起杜衡的计划来,脸上得意的一笑,这姜还得是老的辣啊。
他陈新甲来宣府的日子还是太少了啊。
而俗话说的强龙不压地头蛇,是很有道理的。
听周建安这样说,齐永义一脸的不明白,不过周建安也没时间给他多说了。
“走吧,收拾收拾,咱们准备出城了。”
“啊?大人,咱们这就出去了?”
齐永义再次说道,周建安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头。
“咱们在都司衙门述职完毕,不走你还打算人家请你吃饭啊!走了。”
说完,周建安头也没回的朝着外面走去,齐永义不舍的看了看这些布面甲,一咬牙赶紧跟了上去。
而后不久,周建安等人便赶在宣府城关门落锁之前,又出了宣府城。
这消息一传到陈新甲的耳朵里,瞬间比吃了老鼠药还要难受。
他陈新甲面色狰狞。
“你说什么?
周建安又走了?
他怎么就走了,你亲眼所见?”
亲兵被陈新甲这一吼的有点害怕,声音有些颤抖的再次回道。
“回抚台,千真万确,小的是亲眼看见那周建安走出的城门,绝对没有错。”
听着亲兵如此肯定的回答,陈新甲瞬间有些怀疑人生来。
这周建安来宣府的目的不是要甲胄吗?
可现在来了宣府,却连抚台衙门都不来,这是为何?
“他走的时候,可带了大量东西?”
陈新甲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回抚台大人的话,周建安走的时候只带了几马车的粮食,而后再无别物。”
陈新甲有些懵,那些甲胄绝对不是几辆马车就可以运走的。
那周建安这次来,目的真的不是甲胄?
又或是杜衡说了什么,让周建安放弃了?
陈新甲想不明白,不过他也不担心,毕竟在周建安回去的路上,他的人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刚打算去会会杜衡,忽然外面来人传话,今夜是宣府监军太监刘元斌的寿宴,刘元斌派人来问陈新甲,他到底还去不去。
一听来人的话,陈新甲立刻猛的拍了拍脑袋。
他这才想起,今天居然是宣府监军太监刘元斌的生辰,而刘元斌早在一月以前便已经邀请了自已了,今儿个却被周建安的事所耽误,自已要是拂了刘元斌的面子,自已的下场恐怕就更惨了。
“快,快给本抚备轿,立刻去刘府!”
陈新甲不敢再有丝毫怠慢,至于周建安的事,既然周建安已经出城,那么他也用不着跟那么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