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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永义的伤受的很重,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这两个月的时间也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见周建安进来,齐永义想要撑起身子行礼。
“老齐,瞎动什么,好好躺着。”
一边说着,周建安一边上前将齐永义给摁了下去。
“大人,躺在床上真的难受啊。”
齐永义无奈的说道,他很清楚,周建安这次回来以后就将前往京畿,而接下来的对手建奴的强大,当过边军的齐永义自然是清楚的。
周建安的凶险自然也是成倍的上升,不能随时保护在周建安身边,齐永义肯定是很难受的。
周建安拍了拍齐永义的肩膀,宽慰道。
“建奴是杀不完的,等你伤好了,本官再带你一起杀建奴。
至于本官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有大个和李辅臣在,你该放心了吧。”
一听李辅臣的名字,齐永义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来。
黄大个虽然战力超群,可毕竟头脑差些,而李辅臣的武力不在自已之下不说,头脑也十分灵活,有他护卫周建安身旁,齐永义确实安心了许多。
跟齐永义聊了一会后,周建安嘱咐他好生休养便离开了,回到千户大厅之后,周建安连忙让人将最近的塘报全部取来。
周建安拿着塘报,一封一封的仔细看了起来,而这些天战事频繁,塘报自然也比平日里多上许多倍。
一个时辰后,周建安终于看完了眼前所有的战报,眼神阴沉,冷冷的说道。
“战事跟历史上记录的果真没有太大的区别,朝廷还是一如既往的颓势啊。
还有这高起潜,呵呵,有我在,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说完,周建安一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建奴生活在辽东的白山黑水之间,其实对于宣大两地的人来说,很是遥远。
在崇祯七年以前的上百年里更是对这个词没有丝毫的印象、
可自从崇祯七年,贼酋皇太极亲自领兵劫掠山西大同宣府开始,建奴便成了这里的百姓最仇恨的人。
在那一年,他们不少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就算一些家境较好的,遇到这一场人祸,加上之后遭遇的一些天灾也活不下去了。
而洋河堡内的百姓们,大多也是如此的遭遇。
听说要要勤王了,百姓们更是比将士们都要激动得紧。
当兵士们休假回家之后,几乎家家都在谈论着在这个问题。
“儿啊,你娘,你大哥,你小妹那都是在崇祯七年被建奴给害死的,这一次你上了战场可千万不能怂啊,一定要多杀建奴鞑子,给咱家人好好报仇!”
“狗娃子,要不是狗鞑子,咱家不至于如此,你和你弟现如今还在那学堂里求学呢,看看咱家现在就剩下了咱们两人,爹就恨啊!
可恨有什么用,恨也不可能让狗建奴,狗鞑子去死吧!
现在大人给了你这次机会,你狗娃子可一定要好好把握住了,记住,听大人的话,大人就算让你上刀山下火海,你给老子也一听不能皱一点眉头!
爹的事,你不用担心,相信大人会给爹安排好的。”
“强子,娘没啥好说的,娘只希望你多杀几个鞑子!
娘啊,也希望你能完整的活着回来,可娘也知道,在战场上不能怂,强子,让娘好好的再看看你......”
这一幕幕,在洋河堡内到处都是,这一次随周建安出征的原本只有骑兵两千,不过周建安回来后又增加了一千的步军。
毕竟战马多了,再找一千会基本骑马的也不困难。
就算如此,还是有七千多的兵士只能留守,而这些兵士就带着家里的好吃的来到了那些将要出征的兵士家里,一同畅饮。
整整一天,洋河堡的气氛都有些不太一样。
这一切,周建安也感觉到了。
他在千户衙门上的高塔之上,朝着四处看去,微风吹过,他的眼睛有些湿润。
建奴的强大,周建安是有过接触的。
而之前接触的还都是小部分的建奴而已,不过从中周建安也能感受到,建奴单兵作战能力的强大。
就单单的说一个建奴普通披甲兵与一名洋河堡普通旗兵的差别,周建安觉得,若是短兵相接,一名建奴的普通披甲兵绝对可以完胜洋河堡的普通旗兵。
这倒不是周建安灭自已威风,涨他人志气。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