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南城门下,一群乱兵乱哄哄的从南门下缓缓走出,跟着他们一起的,还有不少奇形怪状的马车,能够清晰的看到上面装着一袋一袋的粮食和不少的大箱子。
这些乱兵毫无纪律,三五成群的,给周建安的感觉就如同地里的农夫们下田干活回来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周建安微微有些皱眉。
“再去一人给袁千户说一声,到时候动起手来,若是这些人愿降切不可乱杀!”
面对周建安的这一善意的命令,李岩看向周建安的目光再次一亮。
“大人仁义啊。”
李岩的马屁拍的周建安微微一笑。
“看这些人的服饰装备,十有八九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再看看他们那瘦弱的样子,若不是活不下去了这些人肯定是不敢的。
只要他们愿降,只除首恶也就行了。”
听完之后,李岩认同的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诸如陕西的乱贼也是一样的道理,但凡有一碗饭吃,他们也不至于去干这种杀头的买卖。
而远处,乱兵们驱赶着马车等物,虽然阵型很乱,可是速度却是不慢,不一会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整个真定南城门也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只不过此时的真定城内,却仍然不太安静。
左营之中,一直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名名民兵从里面冲了出来,此时的他们当然不是出来平乱的, 而是打算趁着天黑分一杯羹。
他们没胆子造反,但是借着平叛的名义劫掠一番,上面也是不可能怪罪他们的。
于是担惊受怕了一整夜的百姓们的噩梦这时候才真正的开始。
看着乱兵们彻底的没了影子,周建安一行人这才从黑暗处走了出来,他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城门楼上,发现城门楼上虽然灯火通明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于是他当机立断。
“李岩,本官给你五十人,守住这处城门,没有本官的军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一开始,李岩一听自已终于来活了还挺高兴,可一听是看守没人问津的城门,一时又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大声的领命。
“其余人,随本官冲进城去平叛!”
周建安说着,便猛的挥动着马鞭,朝着真定城跑去。
而李岩也带着人赶紧跟上,到达城门之后,赶紧将城门给关了起来,并且利用城门里的防御器械,将其不断的摆放在城门的内侧,毕竟这个时候的真定城内还十分的不安生。
而刚刚入城的周建安便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来。
“怎么回事,乱兵不是都走了,怎么还这么乱!”
此时的城中,喊杀声,求救声依然很大,反常的一幕让周建安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一旁的黄大个则是紧紧的跟在周建安的身后,护卫着其安全。
一行五十余甲胄鲜明的骑兵,更是威武不已,奔跑之间,马蹄不断的碰撞地面,发出大大的声响。
城南,一处大户人家之处,一群左营的乱兵将这家人全部给拖到了大街之上,一些民兵在屋内不停的翻找着值钱的物件,而另一群民兵则负责看押这家大户人家的家眷们。
所谓的甲醛,其实都只是一些女眷而已,至于家里的男人,此时几乎都躺在了院子里的血泊之中。
左营的民兵同右营的民兵一样,都是属于饭都吃不饱的那种,只是他们领头之人没有刘周那般的勇气而已,但是这个时候,面对手无寸铁的这些大户人家家眷们,这些人却变得凶恶的很。
几名壮汉看着趴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的女眷们,更是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这些女眷们大多都是在睡梦之中被拖出来的,她们大多数人都穿着单衣,将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可在这冰天雪地里,确实也冷得不行。
一名壮汉见没人开头,他却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入他娘,你们不上老子可上了,小娘子,看你冷得紧啊,哥哥给你暖暖身子。”
说着就如同一头饿狼一样朝着最近的女眷冲了过去,将抢来的被褥直接铺在地上就打算欲行不轨。
那名女眷被吓傻了,一时之间居然忘记了挣扎和大喊,任由那壮汉的臭嘴在自已身上不停的游离。
其实在这个时候,挣扎和大喊也没有丝毫的用处。
都说行伍有三年,母猪也赛貂蝉,早就已经按捺不住的乱兵们见有人开头,他们哪里还忍得住,纷纷朝着自已选好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