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跟崇祯说过什么,因为只有他们二人在场,其他人并不得知。
只不过在崇祯下山的同时,三道旨意接连出了京城,崇祯传旨,由兵部右侍郎兼任协理京营戎政,罢京营总督朱纯臣之职。
另外还调勇卫营指挥使周遇吉,京营副总兵黄得功率部入京城进行换防。
最后一道圣旨则是径直朝着居庸关而去。
其中李邦华任协理京营戎政,这个官职由于有总督的压制,基本上属于没有实权的职务。
可要是没有总督,那么这个官职就将是直接管理京营的一把手了。
相反,朱纯臣被罢免了总督京营一职,这就耐人寻味了。
一系列的消息传出,整个京师之中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而京师之中最为紧张的,除了当事人成国公朱纯臣外再无他人。
消息一出,成国公府大门紧闭,府外的广场上也是空无一人,此时此刻,彷佛谁都想要跟这个成国公府撇开关系一般。
此时的成国公府内更是一片安静,所有的下人们走路都害怕的踮起脚尖来,生怕因为一点动静就惹得他们的老爷不高兴惹来一顿毒打。
在成国公朱纯臣的卧房之内,朱纯臣正来回不停的走动着,脸色凝重到了极致。
之前由于崇祯出巡,自已那小舅子纪昌平干了一些糊涂事,而在崇祯回京的时候朱纯臣就已经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好在他赶紧去找了一些政治盟友,用了不少的银子在多方努力之下这才让崇祯暂时放过了自已。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突然之下自已的京营总督之职被革,麾下那些心腹更是被调出了城内,可以说现如今的朱纯臣就是崇祯案板上的蚂蚱。
可到现在朱纯臣都还没有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他一边转着圈,一边瞎想起来。、
“难道是小舅子的事?”
“又或者是,辽东?”
“不会是陈新甲那老小子嘴不严把本国公给卖了吧?”
“不可能, 那老小子除非是不想活了!”
朱纯臣不断的想着又不断的摇头,因为这些想法都有些不太真实。
有些罪要是真的被崇祯发现了不可能仅仅只是革职那么简单了。
可是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已到底是干了什么让崇祯不高兴的事了,毕竟自已的干的事情属实有些多、
正在朱纯臣来回走动心慌之际,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而后便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老爷,老爷,有消息传回来了。”
朱纯臣赶紧大步上前直接拉开了房门,门口的正是成国公府总管,他赶紧凑了上来,对着朱纯臣便耳语了一番,一瞬间,朱纯臣的脸色就变得煞白了起来。
当叫走总管走后,他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双眼空洞无神的看着前方, 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纯臣那涣散的眼神才逐渐收拢了起来,而后又渐渐的变的阴冷。
原本苍白的圆脸也才是变得有些血色起来。
他左手捏紧,一锤敲打在桌面之上,嘴里冷冷的说道。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说完,朱纯臣瞥向一旁挂着的宝剑,直接上前,一把取下之后便夺门而出.........
而远在张家口堡的周建安也压根就没有想过,京城居然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张家口堡变得风云突变起来。
天亮之后,整个张家口堡十余家晋商们所有的家产都已经统计完毕,数量之多,完全是周建安没有想到过的。
先不说那些金银粮食,就说属于这十几家晋商们的牛羊马就足足有十余万头之多,只不过这些牛羊大多都不在堡内而已。
天刚亮的时候张拓便已经将关于范家所有家产的账本都交了上来,其账本就足足有十几本之多,不过最后就汇聚成了一句话。
“共计折合白银一百二十三万两,铜钱五十七万三千二百六十一斤,马匹一千三百七十五匹,字画古玩五百六十七件。”
另外范家还有马场,好几座牧场等,可以说仅仅是一个范家拥有的财富就比张家口堡所有的晋商们拥有的财富还要多。
关于这一点,周建安也是有所了解的。
在与关外贸易之时,尤其是和建奴贸易之时,范家都是牵头的人,所有的粮食基本都要交到范家的手里再由范家组织一起运往辽东。
而建奴所给付的金银也是要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