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放手吧,对大家都好,我们两都已经成年,感情之事不是光是嘴上能够说清楚,有些事情别抱着不放,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感谢你陪我度过了人生最美的年华!”洛宁淡漠道,那口气仿佛是对一个陌生人说话,没有丝毫感情。
纪云低着头,望着脚下的地面,一滴滴泪水无声滑落而下,脸颊两行泪痕清晰可见,泪滴很快在地面上显现出一块醒目的印记,回想起往日的欢声笑语,洛宁的话字字诛心,让他一时心如刀绞。
他付出那么多,所做的一切,到头来却是换来青梅竹马一句对不起。
此刻,纪云只觉得自己的心很痛,撕心裂肺,痛彻心扉,难以言喻的痛。
曾经无数美好的回忆,曾经的山盟海誓,在洛宁近乎绝情的语气中,瞬间支离破碎!
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物,保护不了亲人,更守护不了自己喜欢的人,什么都做不了。
他这一辈子,还有活着的意义吗?
就在翠湖岸边不远处一株参天大树上,一个俊美少年蹲在树杈背后,正冷冷的凝视着凉亭里这一幕,眼神微微眯起,停留了片刻,转身飘忽一闪,飞快窜进了丛林不见了踪影。
而后不久,大量银色卫兵出现在翠湖旁边,踏踏的脚步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到,粗略一看估摸有上千人,团团将翠湖围住,那阵仗极大,吸引了红叶城不少百姓注意。
凉亭内,洛宁的冷漠和陌生,让纪云变得失魂落魄,所以这一切出现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注意,心情处于极其低落的状态。
方圆数里的翠湖中,白浪翻涌,一条乌蓬小船破浪前行,船头站在一名身上绣着精美花纹的黑袍青年,手里提着一柄朱红色的阔剑,此人有着鹰钩鼻,眼神正冷厉的望着凉亭里的两道人影。
“纪云,放开洛宁!”一声低喝响彻天际,震动四野。纪云蓦然一惊,转头一看,只见厉天行坐着船在翠湖湖面上飞速穿行,直奔凉亭而来,整个人散发着凶悍的气势。
纪云见到昔日仇人过来,不仅没有惧意,反而怒火升腾,恨意滔天:“厉天行,你还是来了!”
“当然要来,谁都不能伤了我心爱的女人,洛宁若是掉一根头发,我要将你千刀万剐!”厉天行眼眸中有冷光闪烁,杀意浓烈。
洛宁闻言,冷漠的俏容上浮现出一丝柔和之色,轻轻唤了一声:“天行!”
“洛宁,你没事吧!”厉天行将乌蓬小船停留在凉亭十丈之外,神色温柔的注视着洛宁。
“恩,没事!”
纪云站在一旁,听着他们之间亲呢的称呼,望着他们眉目传情的样子,心中那种滋味比针扎还难受。
曾几何时,洛宁也曾这么亲昵的称呼过自己,然而时隔一年,两人现在的关系却是形同陌路。
一个曾经是自己敬重的师兄,一个曾经是自己的青梅竹马。
而自己现在在他们面前,只是一个多余的人。纪云心中滴血,悲愤无比,当即冲厉天行吼道:“厉天行,咱们之间的恩怨该做个了结了!”
“纪云,你这个丧家之犬,还敢在我面前张狂,自不量力,今日定将你击毙于此,为我青衣门清理门户!”厉天行站在船头,衣诀飘飘,一头长发无风自动。
“厉天行,你冤枉我父母,害我家破人亡,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纪云低哼一声,懒得跟这种人废话。脚尖一点地面整个人腾空跃起,闪电般拔出手中细圆长剑扑向翠湖中的人影。
厉天行冷笑一声:“谁叫你不识抬举,活该如此!”瞬间拔出手中利剑,迅疾刺向对方,空气响起一抹尖啸。
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如果不是被厉天行精心算计,他怎么会如此落得如此狼狈,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源自于厉天行,这个混蛋夺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两柄剑在半空狠狠撞击在一起,犹如针尖对麦芒。
蓬,一圈气浪凭空震荡气浪,席卷四周,在湖面上激起一层层涟漪。
纪云手中的细长圆剑被刺得近乎弯曲,却逼退不了厉天行半步。
“排风掌!”纪云低哼一声,左掌虚画太极,疯狂鼓动丹田中的内劲凝聚在掌心,猛然对这厉天行拍去。
这套掌法是他在流云剑宗偷学到的,低调潜伏大半年,他可不单单只是谋划如何取得卧佛山的‘玄青重剑’,为了变强,他可以不择手段。
这‘排风掌’乃流云剑宗四大绝学之一,名列地级武学之列,威力极大,虽然比不了剑宗长老施展出来的威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