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的地方在山庄后面,吃完饭大家没休息,就开始往爬山的地方去了,后面山势很陡峭,但是好在步道修的很好,众人沿着步道往上走,李闻、张庭坚道着各自的女伴走在后面,雷远桥和安然在最前面,我和宋齐宣走在中间,没走几步我便觉得浑身发热,燥的不行,想是酒劲上来一点,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有个小转角休息的地方,雷远桥提议我们休息一会,张庭坚和李闻他们还在后面磨蹭。
我立刻找地方坐了下来,安然关切的问我“沐霖你没事吧,看你的脸好红。”
我说“酒后爬山太热了,我没事。”
回头看了一眼雷远桥,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也不像喝了酒。
我扭过头看见旁边立了一块告示牌,牌子似乎是新立的,字迹很新,上面写着“雨后有坠石,此处禁止逗留。”我这才发现红色的警戒线掉在路边上,我们都没有注意到。雷远桥和安然并排面对着我和宋齐宣,就在我准备开口一刻,雷远桥后方的山坡上一颗大约拳头大小的东西滚下来,那一刻我想都没想,大叫一声“雷远桥躲开。”
同一时刻我往前一步,一把推开了他,我只觉得砰的一声,立刻觉得脑袋没有知觉,紧接着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脸上往下流,石块似乎砸到了我的脑袋右侧,同时我看见雷远桥惊恐的奔向我,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白色的天花板、雪白的窗帘和被子,我试着起身,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睛都不敢睁的太大,等我再眯眼片刻,看见床边的沙发上,雷远桥和衣睡在哪里,我想上厕所,便说“雷远桥,我想上厕所,帮我叫个护士。”
听见声音他立马跑到床边,握着我的手说“你醒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看见他的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似乎熬夜过度,我说“我没事,就是头晕的不得了,感觉浑身动不了,我不会是高位截瘫了吧?”
一听我说话,他噗嗤一声笑了说“瘫了你害怕吗?”
我说“怕,我是独生女,我爸妈不得伤心死,再说我还没有男朋友呢。”
他看着我,脸上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表情,心疼中还有一些宠溺的味道,他轻轻的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你知道这这么做有多危险吗?再往下一点就到了太阳穴,是会要了命的。”
我实在是头太晕了,我闭了会眼睛,然后用尽可能轻松的口吻对他说“你不用内疚,我那是对生命本质的尊重和保护,猫猫狗狗我都会救的。”
他难得没有呛我,温柔的说“你没事,就是有点脑震荡了,需要静卧几天,脑袋上缝针了,剃了一绺头发,我问汤博士了他说你出院可以去那里做疤痕治疗,你暂时别上班了我给你放长假了,我给你们总监打过招呼了,还有……”
我没听他说过这么多话,再说我很想上厕所,便打断他说“帮我叫护士,我要上厕所”
他一愣,随即掀开我的被子,打横抱起我往卫生间走去,我因为突然变换位置,简直觉得房顶都飞起来了,下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我说“我上厕所你去帮我叫个女的来吧。”
他把我放到马桶上说“现在自己可以吗?”
我闭着眼睛说“可以。”
他随即关上门出去了说“我在门口你好了叫我,护士都是女的,你这么重她们怎么弄得动,明天给你请个护工。”
我也懒得回嘴了,因为此刻的我真是觉得天旋地转,我一手扶着马桶一手脱了裤子,吃奶的劲都用上了,穿的时候我只能跪在地上,一点点往上挪,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只有脑震荡一种毛病。
听我半天不吱声,雷远桥直接进来了,看我跪在地上一把抱起我说“怎么了?”
我简直囧的要死说“你出去,我裤子没穿上呢。”
他闭着眼睛一把给我提了上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说“我……”
看我欲言又止,他说“放心吧,我闭着眼睛什么都没看见。”
放我到床上,他看了看表说,“天都黑了你饿不饿?”
我说“不饿,我晕了多久,你一直在这里吗?”
他看着我说“一天一夜,我不管你这里还有谁能管你。”
一句话说的我心酸的不行,是啊,除了爸妈,同学朋友一个都不在,真是可怜,突然觉得很想念爸妈。
他看我的样子说“想父母了?”
我点点头。雷远桥没说话,默默地坐了会,然后说你躺一会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