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下班,却是跟每个人都点头客气。
刘光齐在胡同里名声蛮好,毕竟这算是大家聚到这个胡同后,第二代通过学习出来的最优秀的人。
何雨柱那个算是野路子,没有可复制性,再说何雨柱跟胡同里关系也不好,自然没人鼓吹。
刘光齐这个就不同了,几乎有孩子的人家,教育自家孩子的时候,都会拿刘光齐说事。
刘光齐进了院子,闫埠贵早就等在门口,却是对着刘光齐笑道:“光齐啊,下班啦?
你解成兄弟今天可在你家忙一天了。
自家家里活,他都没这么上心过。”
刘光齐也难得的扯出微笑,却是回道:“闫老师,还是您教育的好。
解成一直就是热心助人的性子。”
这话,虽然是夸奖,可是闫埠贵听着很不对呢!
闫埠贵本想着把闫解成帮忙往二人私交上拉,但刘光齐一句话,却把闫解成去刘家帮忙的事说成热心助人了。
呸,闫埠贵暗呸一口,谁特么爱热心助人谁助去,反正不可能是他家。
不过这一段时间,闫解成跟刘光齐混到一块,闫埠贵还真看到了他大儿子的变化。
首先就是爱干净了!懂得收拾自己了。
别的不说,已然有媒婆上门打听闫家老大有没有对象了。
说姑娘姓于,是个会过日子的。
闫埠贵现在暂时拖延,如果他家解成能跟刘光齐混个一二三出来,那像媒婆介绍的姑娘,就配不上他家闫解成了。
但凡事留个后手是肯定的。
于是闫埠贵当时是矜持的跟媒婆说道,等闫解成工作下来,再考虑说对象的事。
这玩意其实就是回绝,但没那么明显而已。
闫埠贵今天拦在这里,却不是为了跟刘光齐表功,他又挂上那副稍显虚假的笑容对着刘光齐说道:“光齐,你看看,解成也就比你小一岁,现在你功成名就,马上又要娶媳妇了。
你解成老弟,可还什么都没有呢。
你们算是一班长大的孩子,可要互帮互助,有什么好事,你要带着他点。”
刘光齐皱眉,却又很快的舒展了。
这段时间闫解成是主动给他帮了不少忙,但他也没亏待闫解成。
可以说,刘光齐对自家两个弟弟,都没那么好过。
他什么时候带着刘光天他们去饭店过?
但闫埠贵的叮嘱,他也不好现在就无视,说白了,他还有用得上闫解成的时候。
刘光齐也挂起了公式化的笑容说道:“瞧闫老师您说的,我跟解成这段时间,您又不是没看到。
我哪次有活动没喊上他。
闫老师,我明白您的意思。
那个事啊,不能急。
等我媳妇进院子了,她那些朋友总有进院探访的机会,到时候解成看上谁,我让我媳妇给他介绍谁。”
“真的?”闫埠贵大喜过望。
“这还有假?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子里,我要是说到做不到,不怕您大耳刮子抽我?”刘光齐随口敷衍。
“好好好,光齐,您可比某些人家好了太多了,那些人家,用我的时候,喊我一句闫老师,不用的时候,正眼都不看我。
真就白瞎了爬那么高的位置了。呸。”闫埠贵说的是谁,大家都清楚。
对此,刘光齐只是笑笑,不作评论。
说句实话,刘光齐原来进轧钢厂之前,对何雨柱还是看不起的。
但在轧钢厂职场时间混长了,他才明白何雨柱的厉害之处。
一个人能在上万人的轧钢厂,人人都夸,这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但何雨柱却是在轧钢厂职场上一点坏名声没有。
并且轧钢厂现在出彩的几个项目,都有何雨柱的影子在里面。
暖气,暖棚,厂里的管理,据说轧钢厂虽然出了贾东旭这种恶性事件,但工伤频率仍然是同类型企业当中最低的。
每次上面说安全生产的时候,都会拿轧钢厂的管理办法举例。
刘光齐只是年少轻狂,却不是没脑子,对有本事的人自然尊重。
在轧钢厂人人夸的人物,在院子里却是人人骂,那么是谁的不对,刘光齐心里自然有数。
说实话,这也是刘光齐想着逃离院子的动力之一。
但凡人想着做一件事,自然会给自己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