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竹耳边响起,待回忆起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后,林竹心神处不啻于响起一道惊天霹雳!
“云汉霄!”不光是林竹,连杨平都立刻进入战斗状态,连虞主都有一点小紧张,只有尊夫人依然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好似根本与其无关似的。
“哐当!”尊夫人拿出一个已经碎成两半的法器丢在案,漫不经心地言到:“心娥啊,姐姐本来是去五行牢附近很悠闲地散步的,无意间看到这个法器很是别致,想拿来把玩一番,无意间手一滑,摔地裂瓣儿了......”
话还没有说完,杨平便接过尊夫人的话头继续说到:“无意间这个法器是震木牢法阵的压阵法器,无意间云汉霄被关在那座震木牢里对吧?”
“妹夫,你很会一隅三反嘛!”“你骗鬼啊!”
这次,换成杨平不淡定了,其他的事都还好说,不管是心娥让自己原谅尊夫人,还是设计挖坑让林竹跳,这些都不是事儿。唯有此妖,云汉霄——他不仅是自己的夺命仇敌,还视虞主为眼钉肉刺,欲处之而后快。林竹纵然只有元丹修为,也断然不可能放云汉霄靠近心娥一步!
刚风凛冽,一道黑袍身影出现在洞府之内。伸手掀开黑袍,映入视线之的,是一张居然还算十分清秀的面庞,当然,前提是忽略那天罚黑雷在其脸留下的焦灼痕迹。“好久不见啊!杨,道,长!”
“噌——”的一声,杨平从座位弹起!这破碎的声线,阴翳的眼神,相似的嘴脸,杨平仿佛堕落到了一百年前那个月黑风高,到处充斥着不祥黑影的夜晚。
“干嘛呢干嘛呢!这是我妹夫!阿飞你注意点!”关键时候,还是尊夫人率先打破洞府内如鲜血般凝稠的气氛。只见云汉霄重新披黑袍,选了一个最末的案席入座,然后讲述着当年那最后一块拼图。
“三百年前,虞山虞主一脉日渐式微,眼看着便要支撑不下去。是日亥时三刻,梦蝶依然在和部臣商量着破局之策,说是部臣,当时也只有我、虞主、老虞主,和一直在那里品茗的南山菊罢了!”
“什么!大哥?”林竹猛地看向南山菊,一脸难以置信。
不管林竹的打岔,云汉霄继续讲述着那一晚的故事。当时虞主一脉已经难以为继,没有任何一派的势力愿意向梦蝶伸出援手,因为,师出无名。
“梦蝶,此地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与其坐困虞山,不如放眼外界,等我们将来有了自己的势力,再打回来也是一样的。”云汉霄思索再三,终于是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毕竟现在,不直面现实是不行的,“梦蝶!天大地大,何处不能去得?”
“天大地大,自然哪里都可以去得。”一旁的辰星回应到。
“既然如此......”云汉霄喜出望外,辰星的建议一直都对梦蝶的决定有很大影响。
可辰星立刻又补充到:“但是对于小姐来说,归来的地方,始终只有虞山一处。云汉霄,你说要在外界组建发展自己的势力,但小姐目标如此巨大,诸国又岂会给小姐丰满羽翼的机会?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小姐真能在外显赫名声,你觉得以小姐的性子,届时真能下令攻山伐逆吗?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云汉霄你岂能不懂?”
云汉霄一时语塞,确实,梦蝶视虞山为家,虞山的一草一木在她看来都是她的家人,这不仅是她心灵的慰藉,也是对其亡父的悼念。“南山,你来说说,当如何是好?”云汉霄还不肯服,想要知道南山菊的态度立场。
可是南山菊却并未言明,而是望向一旁一直痴痴盯着梦蝶的心娥,问到:“心娥,你在看什么呢?看得如此出神?”
听得南山菊问话,心娥擦了擦嘴角的涎水,当即便脆生生地答道:“我在看姐姐!姐姐真的好漂亮呢!我最喜欢姐姐了!”
话音甫落,一旁许久未曾言语的梦蝶身体猛地一颤,随后缓缓来到心娥身边,蹲下身抚摸着心娥小巧的脑袋:“心娥,你觉得姐姐漂亮吗?”
“漂亮!”心娥大声回答!
“有多漂亮?”梦蝶来到心娥身后,开始温柔地给心娥编起小辫子。
“多漂亮?不知道......总之是很漂亮!那些坐在高台的姑姑们都漂亮!那些穿着好漂亮好漂亮缎子的姐姐们都漂亮!”心娥不安分地跳脱着,想要转过身抱住自己的姐姐,却被梦蝶生生止住了。
“心娥乖~心娥以后乖乖地听师父和师兄的话,姐姐给心娥带来喜欢的漂亮衣服。好不好?”梦蝶声音渐歇。
“姐姐?咦?姐姐,下雨了吗?姐姐......”心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