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奴婢倾慕您许久,奴婢不想离开王府,求王爷开恩。”凌月顾不得故作姿态,情急之下想去抱李燕归的腿。
孰料她刚挪动膝盖,就被两柄闪着寒光的剑抵住喉咙,“放肆。”
她错愕抬头,这才发现是两名禁卫军抽刀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王爷,奴婢绝不敢对王爷不利,求王爷明鉴。”她哭的梨花带雨,泪眼朦胧。
“既然如此不识抬举,”李燕归嫌恶的退后一步,冷硬无情道,“即刻押送她出府。”
凌月人都傻了,她听到了什么?
眼看着要被护院拖下去,她口不择言道,“王爷,奴婢是老王爷书房伺候的婢女啊王爷,您不能这么对我……”
父王连侍奉他多年的两个侍妾都毫不犹豫除掉了,又怎会在意这个小小婢女?
不过是父王念她与娘亲同是扬州人士,一时善心留了她一命。她却自以为是,竟敢拿父亲名号出来唬人?
“给我堵了嘴,扔出去!”
凌月惊恐万状的想拔腿逃离,却被人一脚踹在小腿上,登时疼的眼泪都出来了,“王爷,奴………”
话未说完,护院不知从哪儿拿了破布粗暴无比堵住她口舌。凌月正准备继续磕头求情,就被人架起身子转瞬离开数米远。
一切归于平静。
李燕归闭眼舒了口气,吵吵嚷嚷的百官似乎仍然在他脑海中吵架。
他发现自己近日来脾气越发冷峻,最见不得旁人在他面前耍小聪明。
很不巧,凌月撞在了他的枪口上。
重新调整好心情后,他才再次迈步向前。
前院这样大的动静,芸娘作为女主人自然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她前脚刚挥退回话的小厮,李燕归后脚就踏入院子。
“夫君,”她提着裙摆笑意盈盈小跑着去迎这座府邸的男主人。
芸娘因需日日亲自照料孩子,所以只在发间斜斜插了个碧玉簪子,其余再无任何首饰。
眼下正值初夏,她不喜烦闷,也不耐烦再成日上妆。于是每日顶着张清水出芙蓉的俏脸笑意浅浅。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况芸娘本就貌美青春,看惯了她不施粉黛的模样,李燕归再看其他浓妆艳抹的女子,总觉得有些过于艳丽。
女子素白玉手极为自然的抱住他右手,“今儿我出门逛了一圈,给妍儿和夫君都买了许多物什,待会儿夫君可要一一看了才行。”
“好,”他今日特意早早回府,就是为了多陪陪芸娘和孩子。
没想到却被人半路给拦下,实在让他恼火。
芸娘不是个热衷权势的女子,以她的眼界和能力也不足以支撑她染指政事。
所以虽然李燕归偶尔也会和她说些朝廷上的事,她也从没往心里去,总是听过就忘。两人亲亲热热坐在一起吃了饭,李燕归惊讶的发现妍儿居然会坐起来了!
她含笑把白胖胖的孩子递到李燕归怀里,“夫君,你仔细听。”
李燕归被她煞有介事的模样逗乐,“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嘘,”芸娘以指封住他薄唇,“夫君你听妍儿说什么?”
越来越积威深重的少年摄政王闻言侧耳细听,“爹…爹…”含糊不清的几声爹听的李燕归石化当场。
“往日妍儿总说不清楚,今日总算能说清楚了。”她眉眼弯弯,“妍儿会唤爹了!”
“果真如此。”震惊之后,李燕归又附耳过去细细听了两遍才作罢。
他眨了眨眼睛怔愣片刻方回过神。听着白嫩圆润的婴孩唤爹爹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虽说妍儿不是他亲生女儿,可是他亲眼看着妍儿一日日长大,眼睁睁看着她从小小一团长到如今圆滚滚胖乎乎,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尤其芸娘深得他心,对他百依百顺。每日回府娇妻幼女其乐融融,时日一久,他险些忘了妍儿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
想起下落不明的周尧均,李燕归眼神暗了暗,而后他收敛情绪,高高举起女儿逗她发笑。
妍儿不知惧怕,咯咯咯笑个不停。
因年初国丧,所以幽州城不仅高门大户不敢逢节设宴,甚至连风月场所都只敢偷偷开门迎些熟客。
很快,夏去秋来。
小姑娘习惯了夏日只穿个肚兜爬来爬去,对于娘亲又给她穿上碍事衣服的举动很是不满,总是动不动就去撕扯自己的小裙子。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