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芸娘想说她不是为周尧均而哭,可是李燕归却不容她辩驳,直接堵住了她的红唇,“不必解释,我明白。”
“尧均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又是妍儿的亲生父亲,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死了。”
其实城破之日,他就有意放周尧均逃离冀州。谁知,曹蛟竟会亲自领兵出城抓捕。
“夫君,我错了,我不该,”她肆无忌惮让泪水留下,莹白如玉的脸片片泪痕,我见犹怜。
“我不该…不该昏了头,向你说那些话。”芸娘眼眸水润,滚圆的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降落未落,十分动人。
“没关系,是我冷落了你,你才会胡思乱想,”她被送给曹蛟不是她的错。与其负隅顽抗吃尽苦头,还不如小意温柔委屈求全,如此才能带着妍儿在曹蛟手底下讨生活。
他能怪谁呢?
他谁也怪不了。
只希望一切尘埃落定后,他们一家三口能继续和和美美,快乐无忧的生活下去。
“嗯,”芸娘哭的不能自已,埋在李燕归颈间久久没有起身。“夫君太好了,我真怕自己配不上夫君的一番心意。”
“你配不上还有谁能配上?休要自寻烦恼。”李燕归大掌摸上她腰肢,“时间紧急,我还需继续努力才行。”
芸娘被他意有所指的语气弄的满腹伤感顿时消散了个无影无踪,傻傻道,“夫君你说什么?”
“为夫说,时间紧急,娘子还需尽快身怀有孕才可。”
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经探入衣内。
难不成,李燕归之前所说不是一时戏言,而是真的打算让她生下的孩子当皇帝?
这这……
会不会太儿戏了?
芸娘正准备说些什么,只觉胸前一凉…
她再难思虑其他,只能跟随…
以后,两人一有空便腻在一起共赴云雨。李燕归的心急不似作伪,时常抚摸着她的肚子念叨着让肚子快些鼓起来。
芸娘哭笑不得,“这才两三日的功夫,你再急也没用,顺其自然吧。”
两人正值青春年少,按理说怀孕是理所当然之事。想当初,她被周尧均掳走后,一个多月就诊出了喜脉,想来这次和李燕归的孩子应该也很快就到。
自从李燕归说过会放周尧均一条生路后,芸娘就再也没有担心过此事。之前是她杞人忧天了,有李燕归在前,定会把事情处理妥当,她又何必自寻烦恼。
妍儿不知道爹娘之间发生了什么,反正小丫头明显感觉到娘亲这两日心情愉快多了,也不对她管东管西了。
“在这里家简单休整后,我就会率军回幽州,”李燕归爱怜的抚摸她潮红的脸,“我们一起走,好吗?”
“当然,”芸娘白嫩皓腕揽住他的脖子,“夫君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此时的她,已全然忘记了当初对曹蛟的许诺。
她以为她闭门不出就已经是委婉向曹蛟表明自己的态度。她以为她和曹蛟之间可以心知肚明的不了了之。
可是,她忘了。
曹蛟不是真的无害又宽厚,而是年少名扬天下,战功赫赫,剑下亡魂无数,令数万万异族人谈之色变的常胜将军,西北真正的无冕之王,陇西王。
“你好好休息,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今晚我就不陪你了。”
她又不是妍儿,非要每晚都有人陪着睡觉。芸娘哼道,“夫君忙去吧,我定然早睡早起,绝不误了夫君的行程。”
情意绵绵的送走李燕归,芸娘伸了个懒腰,简单的沐浴更衣后,她觉得屋里有些燥热气闷,便去开窗透气。
孰料,她一打开窗子,赫然看见曹蛟面色阴沉的死死盯着她。
也不知他到底在窗外站了多久…
“啊!”芸娘受惊之下浑身冰凉,她惊慌的倒退两步,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结结巴巴到,“曹将军,你,你何时来的?怎么站在窗口?”
“你要跟端亲王回幽州?”
曹蛟脸色铁青,纵身翻过窗子,稳稳落在屋内云纹织锦地毯上,呵呵冷笑两声,“端王妃与端亲王琴瑟和鸣,情意深重,可真是羡煞我也。”
芸娘被他如有实质的阴鸷目光看的手脚冰凉,微微避开曹蛟视线,硬着头皮道,“将军英武不凡,位高权重,只要将军松口,定然有无数闺秀愿意与将军结为连理。届时将军又何须羡慕他人?”
“可我钟意的女子却不肯嫁我,端王妃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