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之叹了口气,唉,本来自己就不是谋士,是一个有系统傍身的天命之子,可奈何这一方世界风流人物实在太多,完全不能以常理而度之。
洛阳解释道。
“不曾飞升的道门真人投胎后开窍积攒福德,周而复始,可能否成功也要看机缘二字,这才有了根骨一说。”
“也不是每一次转世都能开窍的,像那个洪洗象,两次转世两次开窍,这已经是几百年难得一遇了,数万道门真人之中也未见得能有一个。”
“佛门一样都是玄之又玄,不管是中原禅宗还是西域密宗,虽然和道门会有不同,但总体而言是殊途同归。”
“至于儒家成圣,靠读书养浩然正气,张扶摇之后便再难有儒圣,后来的儒圣和真正意义上的儒圣也都有些不尽相同。”
“可想而知,如此一来这读书想要读出儒圣来有多么难。”
“三教真人都有各自想要求取的东西,这个黄龙士既非道门又非佛教,说是读书人吧,也就占了一半,看他那样也不像是想养浩然之气的人。”
“那他想追的便另有其物了。”
洛阳见苏逸之一直三缄其口,便开口问道。
“你怎么不说?以前每每涉及到这样的话题,你总是要说话的,今日怎么不说?”
苏逸之闻言扒了个醉虾,此刻这虾已经醉的不能再醉了,完全动弹不了了,他把一只醉虾塞进口中,嚼了嚼嘎嘣脆,再配上一壶枸杞地黄酒,舒坦。
“我要说就只有两个字。”
“气运。”
徐凤年和洛阳听完苏逸之的话之后都觉得豁然开朗。
“说的对,和黄龙士要的是什么气运呢?”
徐凤年也夹起了一块醉虾,只去了虾头,虾壳连带着虾腿儿全送进了嘴中,当年他游历江湖的时候,比这还要不堪的虾也吃过。
“个人的气运,他也不稀罕如若不然当初春秋乱战结束之后,他想要谋个一官半职做做,他说一声赵家和慕容家都会大开方便之门欢迎他来的,他想要什么没有?”
“所以不大可能是个人的气运,那不是个人的气运,那就是国家的气运了,他这么算计是为了帮北莽?不对……也不可能是为了离阳。”
苏逸之饮了口酒。
“也许有的时候去考虑一个人的动机,不需要把他的目标定的太大。”
“没准他做事只是孩子心性也不一定啊。”
徐凤年听了这话,当即摇了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黄三甲那的人物怎么可能是孩子心性的人。”
洛阳则是摇了摇头,握住徐凤年的手。
“他说的有道理,有些人各种身份光环傍身,让人都以为他们做什么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有着极大目标的,都是基于人心的算计,其实有很多时候只不过是一件在普通人看似很小的事经过层层发酵,最后被迫或主动包装成了一个极为庞大的事件。”
“如若如此的话,那黄龙士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呢?孩子心性的东西和气运有关的,实在想不出什么。”
苏逸之笑了笑。
“也许我们可以去问问真正的孩子。”
说到此处的时候,洛阳有意无意的瞥了贾嘉佳一眼。
徐凤年知道洛阳是什么意思,桌子底下他,的手都快被洛阳给捏碎了,我们世子殿下也只能忍着疼,面如平湖一般。
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由此来看,我们世子殿下想拜个上将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苏逸之摇了摇头,简直笑死个人了。
徐凤年找了个借口,说要说些家里事,拉着洛阳便下楼去了。
苏逸之知道这洛阳入了逐鹿山,做了教主,想必是短时间内不会回北凉的。
有些属于两口子之间的小游戏,也该是时候狠狠索取一把了。
却不料,洛阳刚刚起身,她和苏逸之便同时感觉到一股杀气袭来。
一柄剑悬停在窗外前进半分不得,苏逸之刹那御起剑罡阻挡,将其死死的定住。
苏逸之冷笑一声,开口声音却好似九天之外传来。
“于贫道面前搬弄飞剑,好似班门弄斧一般!”
“前辈可是走了一步错棋,失去了大好的机会呀。”
酒楼之外,一位青衫剑客牵着一匹马缓缓赶来。
与此同时,街上出现一队一队疾驰而过的披甲骑兵,不由分说地驱散百姓一股脑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