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扔出一枚银锭被小二接到。
那小二见这位公子竟然出手这么阔绰,激动的连连感谢,恨不得跪下来抱徐凤年的大腿认干爹了。
“把好酒好菜都上来,剩下的赏给你了。”
温华见徐凤年竟然这么阔绰,别人出手都是扔元宝,他出手直接扔银锭。
好家伙,原来小年当年竟然隐藏的这么好,当年那个穷酸劲儿,温华还真以为是个穷到当裤子的穷小子呢,感情这和传闻中的一比还真是差不离。
“我说大公子,你要是钱多的花不完,你往兄弟口袋里扔点行不行?”
徐凤年笑骂道。
“你个死鬼,好好看看你脚下踩的这片土地,这是北凉,有我一口吃的还能少你一口喝的?”
“再说了,你不是还有几百两银票呢吗?”
温华嘿嘿一笑。
“兄弟这几百两银票都是有用的,你家财万贯花不了,你怎么好意思跟我比?”
徐凤年上了二楼,找了一处靠窗边能清晰看见武当山的位置坐下来。
“你那几张破银票有什么用?难不成要指着这些银票买房子?”
温华坐下来给张春霖递了一双筷子,然后自己也拿了一双筷子,放到左边胳肢窝底下夹住,狠狠的擦了擦。
“我这几百两银票花了一些,剩下二百多两,我打算拿出二百两来,让人送回老家去,给我的兄嫂,这个人你帮我找,只有你找的人我才放心。”
徐凤年点了点头。
“理应如此,你和你兄嫂当初因为这个事儿那个事儿吵了那么长时间,后来一气之下离家而走,其实回过头来想想,你兄嫂对你也还不错,怕你走弯路,想让你踏踏实实的找个活。”
“就是有些人做事说话总是趁着嘴痛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才让一家人见了面都觉得尴尬,你能想明白这也挺好。”
温华平淡说道。
“我也是离了家之后才明白这些道理,给他们拿回去二百两银票也是让他们放心,我在外面总算混出了五百两个银子的名堂。”
徐凤年笑了笑,不再接话,没一会儿酒菜端上来。
三个人敞开肚皮狠吃了一顿之后,便离开了酒楼。
温华刚要骑马,被徐凤年叫住。
“先别骑马,我有个地方要去,小张你在这儿等一会儿,一会儿我们就回来。”
张春霖连忙点头称是。
徐凤年带着温华一路走街穿巷,最终走出了望来阵,来到了望来镇边上的一座大宅子前。
一个房牙老老实实的站在宅子门口的石狮子旁,那石狮子上坐着一个年轻道长,手里捧着酒葫芦正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呢,他这酒好像喝不完,那葫芦里边好像有无穷无尽的酒水。
不说别的地方,在望来镇只要是穿道袍的,那就是爷。
不用管是不是武当山的道士不是又能怎么样,这要死了也算是能结下善缘。
所以这房牙子一看是穿着道袍来的年轻道长,举手投足之间又高似神仙实在是不简单。
房牙做这行业做了一辈子了,今年已然年近半百,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头一回见到这样的道爷。
自然想到那位传说中的斩仙道人苏逸之,可又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这个名气,这镇子子里面都传有几个人有几次看到斩仙道人进出武当山,人家都是御剑飞行的,那真是活脱脱的神仙。
所以眼前这位大概不是斩仙道人,只怕自己也没那个福气能见斩仙道人。
徐凤年在酒楼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苏逸之的真气传音,所以吃过了饭之后便带着温华来到了这。
苏逸之没说话,抬手指了指身后的宅子,徐凤年看着那房牙子手里抱着的房契,便知道二姐夫的意思了,于是当即说道。
“这套宅子多少银子?”
房牙子见打头的这位公子哥实在贵气逼人,闻言,立马说道。
“回这位公子的话,这套宅子要八十两银子,此处占地近顷,雕梁画栋,假山鱼池什么的应有尽有。”
徐凤年掏出了一张百两银票,递给了那个海牙子。
“给你一百两不用找了,剩下的二十两,你把这宅子给我理清楚了,搞明白了,把那些有的没的的阴损招数全都给我咽回去,要是让本公子知道你们敢在这套宅子上做马脚,本公子一定把你五马分尸。”
那房牙子闻言吓了一跳,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