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悍不畏死的冲上去,能得到的下场有无非就是被人一拳打爆身躯。
等到那拓跋菩萨双臂砸在地上的烟尘散去之后,只看到满地的破碎残骸。
拓跋菩萨向前走了三步,眨眼之间便已经来到那新兵的马旁一拳打出。
马儿好似感觉到了危机一般,竟然倒了下去,这一拳连带着霸道罡风,瞬间打散那新兵身后的沙丘。
拓跋菩萨还有些惊讶,双臂再次举起,金光大盛,又是猛的下砸,却不想那一匹比背上主人还老的老马,又是一个趔趄,四条马腿猛的倒腾,竟然在沙地上带着主人横转了一圈,惊险地躲开拓跋菩萨这一拳,而后发了疯似的站起来夺命狂奔。
拓跋菩萨打到此处的时候,就已经很是惊讶了。
好小子,好马!竟然能躲开自己的两拳。
拓跋菩萨是个军人,可也是个高手,他也有身为高手的尊严。
对付那些北凉骑兵,他都是一拳一个,如今对付这个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还有一匹岁数比那孩子还大的老马竟然打出两拳都打空了,拓跋菩萨知道这一拳不能再接着打下去了。
天意如此,既然老天爷非要给自己加点难度,那自己迎头而上又有何妨?
拓跋菩萨长出一口气,目送着那匹老马和那个孩子离开视线之后,便继续向南而行,一路上挡他的路的,都要惨死在他这一双铁拳之下。
……
北凉王府有一个下等仆役,名叫吴疆。
此刻北凉王府内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让他给觉察出来了。
老人抬起头来望了望天,嘴里破马张飞的骂道。
“徐骁这个瘪犊子,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家里都要灌成一锅粥了,全靠着自己的义女在那挺着。”
“这个死兵痞子骗了我女儿,骗了我外孙,让我外孙吃了这么多苦,早知如此,当初年儿第一次游历江湖的时候,我就该把这个瘪犊子塞进听潮湖里,好好给他喝了个饱。”
老人在地上来回的踱步,最后实在放心不下,一路横冲直撞,直至来到了梧桐苑。
梧桐苑内现在人虽然多却不乱,一切都井然有序。
吴疆入门两个护卫一愣,心里想着这老头怎么进来了?刚要把这老头推出去,却推了个空,一转头老头早就已经站在徐渭熊桌子前了。
徐渭熊也是一愣,她不明白这个老头不是王府里的下等仆役吗?怎么有如此身手?
“你是谁?你要干嘛?”
吴疆淡淡的说道。
“小娃娃不必惊慌,北莽此番南下必是别有所图,他们不会真的打过来的是这一切都是在给某个人铺路,你立马派人去武当召王小屏,让王小屏带着剑,还有武当能打的人都去下山,看好哪里打起来了,打的惊天动地,便去哪里。”
“给我一把刀,我先去拦他一拦。”
徐渭熊缓缓起身,听着老人说出这些话,他已经明白了。
北莽的心思明显北莽是给某人铺路,到底是谁才能让女帝花这么大的心思为他铺路?
恐怕也就只有那位北莽军神了。
北凉王府那高手众多徐渭熊也是知道的,可这一位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也是个高手,而且境界绝对在自己之上。
“我同你一起去。”
“不必!”
吴疆淡淡的说道。
“斩仙道人的分身已入北凉,我能感觉到他,一会儿我去找他,算上他再算上王小屏,可以挡下拓跋菩萨。”
“至于你,徐骁那个瘪犊子还没回来,北凉上上下下都得指望着你发号施令,你若走了北凉立马就会陷入一片混乱。”
徐渭熊思索片刻,立马对一旁的女使下令道。
“带老先生去兵库,去听潮阁那座兵库。”
“库里所有的兵器都由老先生挑选,挑中哪件是哪件。”
女使连忙点头,随后带着吴疆离开,徐渭熊缓缓坐回椅子上,他已经知道了老先生的身份。
义母当年身亡之后,徐渭熊就曾经调查过义母,她知道义母的父亲是一个练刀大家,春秋十三甲之中的刀甲齐练华。
义母的父亲曾为了义母一刀劈去吴家剑冢一半儿剑山,后来姨母去世之后,有一段时间徐骁一直不出来见人,徐渭熊曾经偷偷去看过一番,发现徐骁鼻青脸肿,应该被人狠狠打了一顿,自那以后这个吴疆就出现在王府里了。
徐渭熊作为死士,小的时候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