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在江云玲的记忆里过了大概三个月左右,因为战乱的问题,原本不到十户人家的玉河村也陆陆续续来了一些逃难的百姓。
而江云玲却并不像村长所说整天大门不出,反而是将这些灾民照单全收,给他们安顿住处,后面甚至还托人变卖了一些家中的物件来补贴这些灾民。
虽然前来避难的村民当中也有觊觎古宅中财物的,但张龙山走前也把自己的贴身警卫班交给了江云玲;
即使有心怀不轨的灾民,江云玲也只是差人将他们赶出了村子,并没有为难他们。
而让江云玲没想到的是,正是她这份菩萨心肠,却成了
又过了几个月,江云玲的肚子渐渐显怀,就连附身在她身上的我都有感觉,也因为这一点,江云玲走起路来也是十分不便;
好在江云玲夫妻俩来了村子以后对村民都很不错,张龙山走后江云玲还帮助村民,村里的老少爷们也都念着她的好,走到哪里都有村民搀扶。
而今天江云玲就被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搀扶着走到村口的青石边坐下,自张龙山走后,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了
刚一坐下,那妇人便开口说道:“云玲啊,龙山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可是苦了你了!”
借着江云玲的记忆,我知道眼前说话的人是村里的刘婶,村里面跟江云玲关系最好的几个人之一。
“刘姐,这没什么的,这不是还有你们么。”江云玲笑着说道。
“看你这肚子,再有半个月就要临产了,天气也转冷了,这几天就别出来了,小心伤到孩子!”
刘婶在一旁看了看江云玲的肚子说道。
“知道了,刘姐。”江云玲低头用手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说道,抬起头后却是从村口往外看去,期盼她的夫君得胜归来。
没想到,仅仅五日后就传来了噩耗,张龙山率领的部队与日军鏖战数月,最终因支援未到,城破人亡。五万人的部队仅剩一千多人突围出去
而张龙山的遗体也在深夜里被亲卫队中仅剩的两人带了回来
宅子的一楼大厅,张龙山被军旗覆盖的尸体被平放在江云玲的眼前。
那两位亲卫队成员也在这时跪在了江云玲的面前:“是我们无能,不能保护将军。”
“起来说话吧,龙山是怎么走的?”
江云玲一边说着话一边撑着肚子走到张龙山尸体旁边,左手轻抚着那早已冰冷的脸庞。
“将军当时本来有机会撤退,但当时为了掩护城里的百姓分割出了大部分兵力,掩护完百姓后带着我们突围的时候被流弹打中”其中一个亲卫说道。
江云玲并没有看向那个亲卫,就那么一直望着张龙山的脸庞,过了好久才挑起嘴角说道:
“你呀,都这么多年,还是这样的性子!”
望了张龙山许久,江云玲才起身看向那两个亲卫说道:“你们的伤怎么样?今后有什么打算?”
其中一个亲卫说道:“我们的伤没什么大事,我们之后还要把打散的部队找回来,然后回去复命。”
江云玲点了点头后望了望家中的物件:“本来想给你们点路上的盘缠,但这段时间村里的灾民一波接一波,只能给你们拿些干粮路上吃了。”
说罢就从厨房中拿出一些干粮装好后递到了亲卫的手里。
看着手里的干粮,两个亲卫的声音也哽咽了起来:“多谢夫人!”
说罢作势就要跪下,被江云玲拦了下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们不必如此。”
就这样,两个卫兵抹了把眼泪也没在村子里多逗留就趁着夜色出了村子。
而此时村里的人们还不知道这消息,还在按部就班的生活着
江云玲送走那两名亲卫队的士兵后便转身回了宅子将大门解锁,随后望着张龙山的遗体许久,仿佛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
先是把张龙山的遗体搬到了二楼的一个空闲的卧室,随后关紧了各个房间的门窗。
最后回到了张龙山遗体旁边望着亡夫的脸庞说道:
“都说七尺男儿身,既已许国,再难许卿,你这辈子已经报国了,也该陪陪我了吧。”
江云玲说罢,就从卧室里拿出了一个贴着术道符纸的盒子,之见江云玲对着盒子拜了三次后说道:
“咒门祖师在上!灵咒门不肖弟子江云玲今日再次入门行使秘术,虽已犯禁,但为救夫君,云玲万死不悔!”
话落,江云玲便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