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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智云闻言就是一愣,你还有主人?这么说你是卖身为奴了?
他与红拂约会至今,一直没顾得上聊这些家常,却没想到一代女侠红拂竟然是奴籍出身。毕竟他来这里不是为了相亲的,只有相亲的男女才会在第一时间询问对方的家世家境、车房存款等等。
没等他开口询问,红拂已经说了声:“你多保重,后会有期。”说罢也没出门,就从窗口跳了出去。
此时窗外那乞丐和万宣道也停止了动手。
乞丐进客栈都会被轰出来,当然更不敢当街阻拦高官出行;而万宣道本身就住在高官家里,对这一套规矩更是了解,当然也不敢挡了官员的车队。
一群乞丐和万宣道都老老实实站在了路边,都用一种惊异地目光看着从窗口中蹦出来的红衣美少女,因为这红衣美少女竟然直奔车队而去。
这是要拦截高官上访么?
嗯,也只有这样美貌的女子才敢当街阻拦高官,若是换个乞丐试试?不被揍死才怪。
唉……只看这少女的美貌,就知道她一定是遭受了歹人的欺凌,哪个歹人能放过这样美丽的女子?当真是红颜薄命,红颜祸水啊。
街边远远不止几十名乞丐和万宣道,还有许多摆摊贩卖的生意人以及过往行人,这些人瞠目结舌地看着红拂奔向大街中央,心中自然会有种种猜测联想。
果不其然,那护卫在马车旁边的骑士根本不对这红衣少女加以阻拦,甚至连一声喝问都没有,直接让开了一条通道,任由那女子走到马车旁边。
那马车很是配合地停了下来,那少女便隔着车门帘施礼,向车内的人说着什么,离得远的却是听不清楚。
见此情景,街边就有人忿忿不平了,“哼,你看看,生得如花似玉就是管用,想拦谁就能拦谁,想怎么告状就怎么告状,唉……我怎么生不出这么漂亮的女儿?”
这话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却又有人讥讽道:“生得美貌又如何?不还是让人祸祸了?不然她又何故拦车告状?你若是生个这样的女儿,只怕你自己的老命都得搭进去,还羡慕人家呢……”
“就是,就算这位大官肯给她做主伸冤,不还得要了她的身子么?才出龙潭又入虎穴,有什么好羡慕的?”
众人正议论着,却见那车门帘一挑,里面露出一张美貌的脸来,竟似不比这红衣少女逊色几分,那红衣少女却轻盈地一跳,竟而进入车厢了。
车门帘随即落下,街边那人便即洋洋得意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这女子的冤情何日昭雪尚在两说,今晚她就得被那高官睡了,唉,当真是红颜薄命啊!”
李智云在室内也听不见红拂跟车厢里的人说了什么,却能听见街边人的议论,不禁心头有气,都瞎猜什么呢?人家红拂跟杨素是一家人好吧?
他却不会站出去替红拂澄清什么,因为他心里也很不舒服——当他想到红拂和杨素是一家人的时候,因为根据他掌握的历史资料,这个年代里的杨素已是知天命之年了,整个一糟老头子。
一个糟老头子养着这么一个含苞待放的美少女,就好像后世那些大款土豪包养小三一样,多特么违和啊!只是鲜花愿意插牛粪,却是谁都管不着的事情。
红拂进了车厢,车队就待再次启动,忽然间只听一个声音说道:“还请国公爷暂缓启程,小侄李靖,携母舅韩擒虎书信一封,求见国公爷。”
随着声音响起,竟然又有一个人从客栈的窗户里跳了出来,迈开大步走向车队,此人步幅极大,每一步的跨度都有一丈开外,只三五步就走到了车队跟前。
那车队旁边的护卫却没像对待红拂一样那么客气,纷纷下马过来阻拦。
红拂是国公爷的身边人,护卫们熟的不能再熟,当然不会阻拦,可是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又是什么东西?国公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么?还敢当街拦车?活腻了吧?
护卫们二话不说就要动手,却被车厢内传出的一声命令止住了,“你们让他过来,把他的书信呈上。”
护卫们闻声立即放下了剑拔弩张的架势,却仍旧挡在车前不肯让年轻人靠近,其中一名护卫过去把书信接了,恭恭敬敬递到了车窗附近,车窗内伸出一双纤纤素手把信接了进去。
车厢内并无声音,想是杨素在看信,片刻之后,车中有女子冷峭说道:“你叫李靖是吧?既然你学得一身绝艺,又有韩总管引荐,就先跟在车队后面吧,眼下国公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