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机顿生,一步跨出,刚想出招之时,却被秦安拉住了手臂,“别急,看看再说。”
在秦安看来,既然这孩子已经摆明了立场要对付公孙云鼎,何不让他们先打一场再说,而且这时候己方若是跟这孩子死磕,就等于是帮公孙云鼎和王仁则了,那不是傻子么?
柳周臣依言退后,李智云却笑道;“都是老太太吃柿子,专捡软的捏,柳掌柜的就是欺软怕硬,别不好意思承认哦。”
柳周臣哪里肯承认,狡辩道:“你也别说我,你不也是只敢打女人么?”
他这么一说,众人大多摇头,其实在大家看来,李智云打柳依依根本不是欺负人,因为他只是个小孩,而且是被柳依依打耳光在先,报复回来乃是情有可原,所以没几个人赞同他这说法。
李智云冷冷道:“你是聋子还是你妹妹是聋子?刚刚我要对付的是这个姓公孙的你听不见么?我要收拾公孙云鼎,你妹妹却要耻笑于我,她一个被人送出去的玩物有什么资格笑我?”
说到这里,他也不等柳周臣回答,又看向贾菁菁说道:“还有你,你也给我注意点,笑什么笑?不知道女人应该笑不露齿么?再这么不守妇道小心我也给你一枚鸡蛋,替你遮住牙齿!”
古时的礼仪规范的确要求女子笑不露齿,就算长了一口再好的牙也不能露出来,露出来就是有伤风化。
为了防止违规,古时女人笑的时候通常都以袖掩住口唇,然而此前柳依依和贾菁菁却没有遵循这一美德,就被李智云抓住谴责。然而他终究没有蛋砸贾菁菁,却是在给狄知逊面子。
柳周臣都不说话了,吃了亏的柳依依也知道自己打不过李智云了,忽然坐倒在地大哭起来,哭着哭着忽然一停,看向公孙云鼎道:“既然王仁则把奴家送给你了,他打奴家岂不是在打你的脸?你要是个男人,就杀了这个小崽子!”
然而公孙云鼎却没有立即答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柳依依无限尴尬,再次嚎啕大哭。
其实公孙云鼎一直都在寻思这个小孩子的倚仗到底是什么,是谁在背后这个小屁孩,如果没人撑腰,那么这孩子眼下的行为就是在找死。
起初他也不相信没人给这孩子撑腰,然而他观察良久,发现即使秦安也不是这孩子一路的,酒楼内外就这么二十几个人,没有一个是能够跟自己抗衡的,难道真的是这孩子太过狂妄不成?
雁荡双刀不足为惧,要说这孩子只凭这样一手直来直去的暗器手法,就能把带血的鸡蛋打进我的嘴里?那简直是白日做梦!
想到此处正好听见了柳依依的挑唆,便不再顾虑,这个脸是不能丢的,于是目光紧锁李智云三人,答复柳依依道:“这还用问么?为夫必定与你做主!这就让他们师徒三人尸首分家!”
柳依依本来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听见这话立时再次止哭,甚至还给公孙云鼎抛了个媚眼,说道:“这才对嘛!”眉飞色舞之下,就连左眼皮上的那块疤痕都妖艳了许多。
公孙云鼎却没有去看柳依依的媚眼,而是缓缓解开了面前的长条包袱,双手拿起里面的两件物事,夺目的光芒随之乍现,正是一把金刀一柄黑剑。
王仁则见状就有些不解,问道:“公孙兄这是打算刀剑齐出么?就凭这三个人也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
这时候王仁则也不敢再保李智云了,因为后者已经打了公孙云鼎的脸,再保后者就有触怒公孙云鼎的危险,万一公孙云鼎一怒而去,自己就再次变成待宰的羔羊。
谁知道那熊蛇丸的谎言能够撑到几时?万一有个行家出现,这骗局立马就会被人戳穿。
公孙云鼎当然是打算刀剑齐出的,这孩子和雁荡双刀既然知道素食闭穴不坏体的秘密,那么就有可能知道阴阳倒乱刃法的窍要,万一他们藏有什么阴招,自己岂不是有可能阴沟里面翻船?这个险可冒不得。
他刀剑在手,一边说话一边缓缓走近雁荡双刀,杀机越来越重,酒楼内的氛围也肃杀起来,人人都能感觉到氛围的变化,压抑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尽力保持屏息静气的状态,静等这一场精彩大战的开始。
公孙云鼎刀剑齐出,貌似武林中就没人看见过,就连王仁则也没看见过,哪怕他曾经和公孙云鼎切磋过一次,也仅仅是对战后者的金刀而已。
王仁则做梦都想用万象神功把公孙云鼎的金刀黑剑模拟出来,那样他便也能天下无敌了不是?但是公孙云鼎却不肯轻易暴露绝招,愣是只用一把金刀就与他斗了个旗鼓相当。
众人凝注中,突然之间,只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