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无几,只要自己松开按在她背心灵台穴的那只右手,她便极有可能死去,再无回天余地。
秦安不知就里,顿时面露不豫之色,说道:“如果你能空手战胜我,我便自承技不如人,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我胜了是我胜之不武,我败了便显得你武功盖世是吧?如此咱们之间结下的可就不是一般的梁子了。”
这话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一句话:我尊重你是个人物,可是你不能不尊重我。
你若是正常比武,打败我我无话可说,但你若是坚持现在的姿态与我动手就是加上了侮辱。士可杀不可辱,你若是执意辱我,那可就是不死不休的大仇了。
李智云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也暗暗为秦安与贾润甫、柳周臣之流的区别叫了声好,却不想解释,只是反问了一句话:“我也知道我翠翠姐是你的徒弟,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在意她的死活么?”
由于没有亲眼看见尤翠翠是为何且又是被谁打伤的,所以李智云不好对这件事妄下评判,但是有一点他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当他看见尤翠翠躺在众人包围之中的时候,作为后者师父的秦安并没有到她身边察看伤势。
徒弟受伤了,师父却不到跟前?他一直对此很是不解,没怀疑秦安亲手打伤尤翠翠已经很是高看秦安的人品了。
秦安闻言就不禁语塞。尤翠翠刺杀来护儿是此间众人的共识,他当时没有弄清楚徒弟为何刺杀朝廷重将,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站出去给徒弟撑腰,此时却又如何解释?要解释就得去质问来护儿,但是很明显是自己徒弟行刺在先,这话怎么问?
“所以嘛,你想打就打,不想打就一边歇着去,让别人上来,多说无益。”李智云冷冷说道,他自觉这么说已经是很给秦安面子了,若是换成柳周臣之流,此时他已经出手了,才懒得废话。
他觉得这样是给秦安面子,在秦安听来却是脸都没地儿放了,怒哼一声说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结成死仇好了,你先出手!”
以秦安的身份而言,无论如何也不会主动出手的,那样就是赢了也很丢人。
站在湖岸一侧的虬髯客张仲坚见状就忍不住低声询问身边的李密等人:“你们觉得这一战胜负如何?”
在此前两场对决的过程里,张仲坚始终在观察这个脑门塌陷的孩子,他发现后者身上的武功与自己所学有着些许相通之处,比如说那一记勾拳在中途变形以及“掉脑袋”的怪异应对,这都是修炼神足经之后才能做到的事情。
他自己也是修炼神足经的,由此就更是怀疑人们传说的那个“飞”进龙洞的怪人是师父昆仑奴,同时也怀疑眼前这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师弟。
但如果此人是自己的师弟那就意味着师父很是偏心,因为即使自己已经入门二十多年,也没能把神足经修炼到这个孩子的境界,说明师父很可能是转嫁功力到这个孩子身上了,这岂不是太偏心了?
他询问李密,是因为在李智云刚刚落到山下湖边的时候、李密曾经告诉过他,这个孩子很可能就是自己兄弟的死仇——武功怪异的李智云。
李密四兄弟对李智云可谓是知之甚深,不只是因为李靖曾经挨过李智云一剑封喉,也不只是因为四兄弟同时灌酒都灌不倒对方,更因为一王二李三人在身着玄甲护具的情况下设伏密室都没能杀死对方,这孩子的武功简直是匪夷所思。
在李智云刚刚落地的时候,李密就提醒张仲坚强仇出现,并且请求后者、一旦与李智云发生冲突时一定要相助几个兄弟,不然哥儿几个很有可能就此命丧历城。
当然,当他们看见李智云犯下众怒、且李世民和李智云彼此互不相认之后就放心多了,在这么多高手环伺之下,李智云已是在劫难逃,自己少华山这些人只需跟着起哄就行了,却只剩下张仲坚对李智云的武功大感兴趣。
“很难说,我觉得这孩子得输吧,因为他手中无剑,且又难以施展那种步法。”李靖压低了声音,第一个回答了张仲坚的询问。
这几个货最怕的就是李智云长剑在手,同时也拿李智云的神行百变毫无办法,但是此刻李智云手里什么兵器都没有,也就没了犀利的攻击。
同时他怀里还抱了一个人,少了一条手臂,多了几分障碍不说,还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中间,在只有两丈见方的空间里,腾挪空间过于逼仄,任他步法如何精妙也不会产生什么效果了。
要说他还用那招咬人的功夫克敌制胜就是笑话了,在敌人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咬伤贾润甫这样的是可以的,但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