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两金子就吃不消了,这事儿好办啊!只要白送给他一两车货不就行了?
他以为李智云是不想还尤通这些钱了,当即拍着胸脯说道:“知道,知道!这事儿兄弟你别问了,就包在哥哥身上!”
李智云却是摇头道:“单二爷你误会了,我只是让你把这一千九百两替我还给尤俊达。”说话时伸臂在那包袱上一拂,那只包袱便不快不慢、平平稳稳地飞向了单雄信。
众人见状立时瞠目结舌,这手功夫可是厉害的紧啊,举重若轻就不必说了,这一拂的高明在于那几达二百斤重的包袱竟然飞得不快不慢,须知如此重物想让它飞得快些是不难的,想让它慢慢飞过去却不中途掉落,只这一手在座的就没几个人能玩出来。
单雄信接了包袱在手,却不由得愣住了,心说你要真是想还尤俊达的钱,你不该找我啊,找秦琼不是更好么?秦琼不日就要返回历城,让他替你还钱岂不是更快?只不过李智云既然指明了要让自己帮忙,自己也就不便多说什么了,大不了在下一趟走货的时候自己再补上一百两金子发给尤俊达就是了。
他却不知李智云如此安排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另一个时空里秦琼不返乡则罢,一返乡就犯事了,带着单雄信送给他的一包袱金银珠宝住进了黑店,那店老板想图他钱财,半夜施劫时反被他失手打死,投案后直接就被当地公安机关流放去了幽州。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秦叔宝身为执法人员却知法犯法,不严加惩处怎么能行?就算防卫过当也不能免于起诉。
此时酒水菜肴已经被众庄丁送到了每个人的面前,狄孝绪简单地祝了酒,人们就开始喝了起来,与座众人同端了六杯之后,狄知俭、狄知本和狄知逊兄弟仨开始给大家介绍自己请来的英雄豪杰。
当人们听到所谓的“秦二爷”是秦琼的时候,更是全场震惊了,纷纷走上前去给秦琼敬酒,秦琼的声名播于天下,自是人人敬佩,与公孙山庄众姬妾坐在一起的单盈盈看见这一幕不禁有些痴了。
秦琼才是本小姐一直等候的佳偶啊!刚想到此处,忽觉心中剧痛无比,只疼得两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嗓子眼里一股甜腥的气息涌了上来,再也把持不住,“哇”地吐出来一口鲜血。
单雄信等人见状大惊,纷纷起身询问怎么了,却见单盈盈面如金纸,气若游丝,虚弱道:“我也不知怎么了,忽然心间剧痛,可能是被那公孙恶贼下了道。”
“左近可有良医?”单雄信急忙询问狄孝绪,这个妹子就是家里的宝贝疙瘩,可不敢有什么闪失。
狄孝绪正要答言,李智云却抢先说道:“单二爷,令妹的病暂时无法医治,什么医生来了都没有用。”
只有李智云知道单盈盈中了情花之毒,此毒不动情就不是毒,一动情立成剧毒,几近见血封喉之效,若想医治,就只能吞服断肠草,但是断肠草又岂是谁想服都能服的?南宋杨过内力何等深厚,才没被断肠草直接毒毙,虽然单盈盈处于天地灵气充裕的隋朝,却也比不上后世的杨过。
单雄信对李智云的说法深信不疑,急道:“这可怎么办?”
李智云道:“其实也好办,只要令妹心里不去想秦二爷,不牵挂秦二爷,就能够暂时保全身子。”
“这……是真的么?”
身体内伤能与男女情愫有关么?别说单雄信不信,就是满座众人也没有一个信的,单盈盈更是被气得坐直了身子,怒视李智云说道:“你让我不去想他,却又想谁?想你这个丑八怪么?”
“盈盈不得无礼!”单雄信连忙相劝,唯恐李智云因此发怒,然而李智云却是哈哈笑了起来,笑罢指着单盈盈对单雄信说道:“你看,她现在心里满是对我的憎恶和鄙视,是不是精神头好了许多?”
说罢又看向单盈盈道:“我说的话你爱信不信,不想死就按我说的做,你也不用想我,你想想我狄大哥就行。”
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觉李智云所言匪夷所思,怎么着?这心中爱慕谁还跟生死有关系不成?爱这个就没事,爱那个就得死?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智云也不解释,只回想自己当初粉碎昆仑奴躯壳时那株情花树的情状,自己似乎没有碎掉那株情花树啊,好像那株树还在大龙堂的山谷里,也不知道现在是死了,还是沾着地气生长至今。
想到这里,就看向单雄信说道:“你可以派人去历城大龙堂的山谷里看看,如果有一株很奇怪的树生长在那,就到树下数寸方圆找一种叫做断肠草的毒草,这种毒草的花是紫色的,只要能够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