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之下,四条汉子就往秦琼这张桌子冲了过来,后起来的三条汉子冲在最前,手持大锤的齐兄反而落在了后面。
王仁则见状就把目光看向秦琼和狄知逊说道:“你们俩还不给我打死他们?要是动了我一根汗毛,看我师父绕不饶你!”
秦琼和狄知逊才叫一个无奈,是啊,他们两个本就肩负着护送王
仁则的责任,若是真让这四条汉子伤到了王仁则,那么非但自己两人会被骊山老母问责,连带着李智云也要跟着倒霉。
所以哪怕这四条汉子挺身而出为苏倩倩鸣不平属于仗义之举,他们也不得不加以阻拦。
秦琼连忙站起来挡在对方四人前面说道:“各位有话好好说……”
那落在后面的齐兄闻言立即骂道:“好好说个屁!看你也生了个人模样,却给这么个痨病鬼做走狗,你还配做人么?让老子跟你好好说?你也配老子跟你说话?”
秦琼无限委屈万般无奈,只能从背后行囊中掣出两条金装锏握在手上,拉开架势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也只能拼个高下了。”
狄知逊也从腰间拔出一把腰刀横在身前,如果只是前面上来这三人,以他和秦琼的武功原本无需动用兵刃,只是后面那个齐兄的金锤实在太过恐怖,空着双手根本没法与之对敌。
“等会儿!”看见秦琼拿在手里的金装锏,那个獐头鼠目的汉子忽然一摆手挡住了旁边两人,问秦琼道:“尊驾可是姓秦?”
秦琼知道对方认出了自己,当即苦笑道:“没错,在下姓秦名琼字叔宝,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那汉子闻言不禁现出一副惋惜的神色,就好像自己某种珍爱至极的物事被人毁掉了一样,摇头说道:“原来你就是交友赛孟尝,孝母胜专诸的秦琼啊,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唉……”
“什么?他是秦琼?金城,你是在说笑吧?”矮胖子闻言惊道,就好像看见了什么怪物,又好像听见了什么匪夷所思之事。
农家装束的汉子却好像听见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然后指着秦琼和王仁则说道:“你是秦琼?交友赛孟尝的秦琼?这痨病鬼是你朋友吧?你就交这样的朋友啊?”
秦琼尴尬无比,却仍不失礼数地回答:“他不是我的朋友。”
“哦?不是你的朋友,那就是你的主子喽?”站在后面的齐兄立马反问了一句,“你给这样的人当走狗,亏你还有脸行走江湖,我要是你,我早就找个地缝尿泡尿把自己浸死了!”
秦琼脸现愧色道:“各位说得不错,秦某的确愧对列祖列宗,愧对江湖朋友,更愧对自己的良心!”
齐兄闻言更怒,讥讽道:“大名鼎鼎的秦琼怎么可能是你这样的怂货?这世道真是坏了!”
那个叫做金城的獐头鼠目汉子也说道:“如果你还有三分男儿血性,就一锏把这痨病鬼打死在这,也不枉你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的赫赫威名!”
秦琼摇头道:“实在对不住,我不能这么做。”
那矮胖子立时怒道:“你不这么做,我们弟兄几个就瞧不起你!”
秦琼长叹一声道:“实不相瞒,秦某早就想杀了这人,就算现在也是一样,只不过我今天若是杀了他,我的一位大恩人兼好兄弟就会遭遇不测,所以非但秦某不能杀他,也不能容许你们杀他,唉……实在是投鼠忌器啊!”
秦琼说出这话也是被众人逼到了极处了,这话憋在他胸中实在是很久了,此刻宁可被无所不能的骊山老母听见也要一吐为快。
对方四人闻言尽皆动容,互相对视一眼,而后同时点了点头,意思是信了秦琼所言。
事已至此,苏倩倩便也起身说道:“多谢几位好汉的好意,小女子受此欺凌也是为了那位大恩人,那位大恩人才是小女子的夫君,所以还请各位暂息盛怒,各位的心意小女子心领了。”
众人这才隐约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对方四人同时向秦琼抱拳说道:“如此说来,是我们兄弟错怪秦二哥你了,我就说嘛,秦二哥何等英雄人物,怎会如此猥琐,在下齐国远见过秦二哥!”
“在下李如圭见过秦二哥!”
“在下金城,牛盖见过秦二哥!”
还是那句话,人的名树的影,不论走到哪里,秦琼这名字就值得江湖朋友抬爱,齐国远、李如圭、金城牛盖四人也是如此,若不是素味平生,加上看见刚才令人愤怒的一幕,也不会闹出如此误会出来。
齐国远等人本在磨盘山落草,平日里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最近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