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淡定了,不论古今也不论地位高低,只要是美女、甚至不是美女也都爱惜自己的容貌,而那些美女除了爱惜容貌之外,往往对自己的姿色很是自信,此时听杨氏这么一说,观音婢就有些不服气了,你李智云娶得是苏妲己么?看把你狂的。
不过即便如此,也还没能令她动念劝说丈夫去对付李智云,让她动念的是杨氏最后抛出的一记“大招”,“二嫂,你知道吗,李智云收了李承义做干儿子了。”
如同李建成的老婆郑观音一样,观音婢对李智云收李建成的小儿子做义子这个行为很不理解,像是自语又像是在问杨氏:“这是何意?”
杨氏忽然泪目哽咽道:“二嫂你尚且不知,昨夜那李智云把元吉给……阉割了。”
“啊?”观音婢大吃一惊,其实她也很不待见李元吉,但不管怎么说李元吉也是她的嫡亲小叔子,即使人品一向很差但只要李世民不说什么她也就不能说什么,没想到竟然被同样人品极差的李智云给害了,连忙问道:“这是何故?”
在观音婢看来,纵然李元吉有一万个不是,也不轮到他李智云来下手,你一个庶子有何资格惩治嫡子?而且是废掉了嫡子传宗接代的功能,这不是忤逆犯上么?
不等杨氏回答,紧接着又咬牙切齿地自问了一句:“李智云这是想干嘛?想夺嫡篡位么?”
杨氏哭道:“妹妹也不知道他想干嘛,可是二嫂你想想看,你和二哥这许多年来都没孩子,我跟元吉也才只生了一个女儿,现在他把元吉给废了,却认了大哥的孩子做义子,他想干啥还不是明摆着吗?”
观音婢恍然大悟,道:“他是要帮大哥争那太子之位?”
关于太子的位置,李渊曾经对三个儿子有过明确的说法,他说将来谁先攻下长安就立谁为太子,大唐要把都城设在长安。
而此时长安已经被李世民攻克,只是由于战事频繁,一时间未能顾得上迁徙过去,同时李渊也仿佛忘记了这一茬,不提立储的事情了,这种事情他不提,别人也不敢随便问,但是观音婢可是记得公公爹曾经的许诺的。
关于立储这件事,虽然自古以来的规矩都是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但是前有隋朝杨坚废掉了杨勇立杨广为太子这个先例在那摆着,李渊要立李世民为太子也就算不得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然而立储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说法,那就是如果储君候选人没有子嗣,且被证明了不具备传宗接代的能力,那就只能被排除在候选人之外了——让你当了皇帝,你却绝后了,那怎么能行?哪个皇帝不想让自己的皇朝千秋万世?
不可否认的是杨氏的联想有着一定的道理,把这几件事情联系起来分析,只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观音婢也认可了杨氏的说法,眼看窗外冷笑道:“你要帮大哥争太子也由得你,可是你如此阴谋设计世民和元吉就太过分了!”
话说观音婢跟李世民生不出孩子来的确是件说不出的隐痛,她十三岁嫁给李世民,眼瞅着这就快二十岁了,六年多的时间里她也没少跟李世民过夫妻生活,但就是只开花不结果,这种事找谁说理去?而如今李智云既然要拿这种事做文章,那自己就不能忍气吞声了。
杨氏趁机最后添了一把火道:“如果他真的只是帮大哥去夺太子之位还好,怕就怕等到大哥当了太子甚至是接替了父皇的皇位之后,他就会……”
剩下的话不用说出来,观音婢也知道是篡夺江山。于是说道:“弟妹休要伤心,我绝不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子得逞的!这一次,我要老账新账跟他一起算!”
……
李智云不知道太原城里有两个女人对他恨之入骨,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他的神识是可以笼罩全世界,却不能时时刻刻监控这世界上的每一个男女老少。
他自然也不会把神识放在别人的妻子身上,不论是李建成还是李世民和李元吉,谁的妻子都是人家的老婆,闲着没事去查探人家老婆的心里算是怎么回事?这样的行为多少有些耍流氓的意思,何况他的神识所能探查的部位绝非只是对方的大脑?
他当然更不会真的把那匹从老爹那里挑来的战马当做交通工具,能坐飞机谁还会骑着摩托车长途旅行?享受那风尘仆仆颠沛流离的感觉么?他不会。
出了太原城不走官道,找到一处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他就把马放了南山,然后孤身飞入高空,直奔江都城。
他是可以带着马一起升空,可是战马的重量远较苏倩倩更重,真要是那样做了就无异于那个扛着驴赶路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