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面纱还不算,还要把我们赶出长安城,怎么着?听你这意思,是不是大唐的疆土都不容我们姐妹立足了?”
高阳已经惊愕了,这四个民妇是疯了么?还是不知道我高阳是什么身份?怎么还敢如此说话?当即说道:“就是不许你们立足了怎地?你倒是提醒我了,把你们逐出长安还远远不够,老娘就是要把你们赶出大唐的属地,怎么着?你敢不服么?”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双方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除了阴妃以外,其它妇人就都用怜悯的目光看向红衣妇人和她的三个姐妹,这家人算是完了,不管她们的丈夫是谁,都不可能具备抗拒高阳公主怒火的实力。
然而那红衣妇人却始终不曾站起身来,就这么端坐不动,冷冷说道:“不服?我们家的姐妹从来只服一个人,那就是我们的夫君,至于他人……也莫说是你,就算是你父亲来了,也没资格问我们服不服!”
这话一出口众人可就都惊了,因为这话已经超出了算命与否和戴不戴面纱的纠纷,这是对皇权、对皇帝的大不敬啊,这是要杀头的好吧?
果不其然,高阳闻言立即嚷道:“反了反了!没想到在天子脚下居然隐藏着如此大逆不道的反贼!来人啊!”
她这一声“来人啊”喊出来,外面倒有十几个声音立即响应:“属下在!”
她这样的身份在京城里行走,身边不带十几个保镖如何能显出权势威风?所以在战争平息之际,她很是在军中寻了些许猛将留在长安,做她的专职保镖。如此配置在满朝文武百官的夫人里面属于独一例,皇帝也曾有所耳闻目睹,但基本视而不见,算是默许了。
“进来把这四个民妇拿了送往大理寺审问,看看是属于哪一路反贼的余孽!”
高阳一句话就把红拂四姐妹定了性,属于反革命罪,按照这个罪状审理,不论四人是否招供,早晚都没活路,更何况很有可能会被屈打成招。
门外的保镖们早就听见里面的气氛不对了,只是先前高阳曾经吩咐过,未经她呼唤,任何人不准进入辩机禅师的内禅房,所以只能当做没听见。但是此刻既然公主呼唤并命令拿人了,这些人当然立即执行,也不知是谁一脚踹开了禅房大门,呼啦啦冲了进来。
为首一人问道:“公主,是哪四个?”
虽然保镖们都知道高阳要抓的是哪四个,但是这种事必须当面问清楚,不然万一高阳改了主意倒霉的就变成了自己。
高阳一指红衣妇人道:“席君买,就是这红衣裙妇人还有她身边的三个,都抓了。”
席君买原本是唐军中的一员骁将,官至果毅都尉,是个六品武官,原本名不见经传,在大唐的武将中排在千名之外。但是在三年前吐谷浑内乱之时,他率领一百二十骑唐军击溃吐谷浑丞相统帅的万余名勇士,帮吐谷浑平定了内乱,一战成名。因此进入了高阳的视野,当府兵解甲归田时就把他留在了长安。
席君买一身武功绝非寻常,否则也不可能率领一百二十名骑兵以一当百击溃一万多名精于骑射的吐谷浑骑兵,此刻看向红衣妇人说道:“我不想跟女人拉扯,但是我的兄弟却未必如此,所以你们四个最好主动跟我走。”
红拂看了看席君买,缓缓道:“我看你还算懂点礼数,也罢,就给你留个面子,其它人都给我滚出去!”
她这话可不是吓唬人,更不是威胁,而是命令,随着“滚出去”三字出口,红红的衣袖陡然扬起,同时身边三名妇人也头抬臂挥袖,四条手臂之间瞬时刮起一股狂风,将席君买身后总计十二名保镖悉数卷起,翻翻滚滚地飞出门外。
“擒龙控鹤?”席君买是行家,顿时愣在当场。
擒龙控鹤也是有讲究的,要看擒的是谁,控的是谁,能够隔空擒控不会武功的常人是一个档次,能够擒控武林高手是更高的档次,他自然知道自己十二名伙伴都不是弱手,却被人家四个妇人直接扔了出去,这四名妇人的武功厉害啊!
席君买一双细长的眼睛在红衣妇人的面纱上盯了许久,然后转身看向高阳说道:“公主,属下不是她们四人的对手,无法捉拿她们,还请公主降罪。”
“什么?”高阳不会武功,闻言顿时怒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养了你们这么久,第一次让你们出手,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
席君买也不争辩,再次施礼道:“末将无能,请公主降罪。”
不行就是不行。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只看这四人的功力,无所谓招式不招式了,自己肯定打不过人家联手,即使是单挑也只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