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珩:“只要杨夫人愿意支付八百万两银子,朕立刻安排刽子手,当场砍脑袋,绝对保证人头是新鲜的,杨夫人,你以为如何?”
郑氏:“……”
她都惊呆了。
她只觉得毛骨悚然,这狗皇帝竟然比先帝还要残暴血腥!
郑氏手微微颤抖,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镇定地看了眼皇帝,随即又低下头,露出柔弱不安的姿态。
郑氏:“陛下说笑了,多亏陛下仁慈,还有大将军的爱重,臣妇才摆脱了戴罪之身,如今臣妇身无长物,大将军又不在臣妇身边,臣妇怕是出了这宫门,就不知道要如何生存,……”
赵景珩看了下自己的政事日程,不打算继续跟她绕弯子,浪费时间。
赵景珩:“杨夫人,不必担心其他,郑家已经安排人入京接你,你且等御前太监宣读完圣旨,就可以离开皇宫了。”
他原本想着先帝乱点鸳鸯谱,让郑氏浪费了大好年华,这才想着看对方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却没想到,郑氏是个超级红名,这仇恨值都红得发光了。
小春子当即就意会了皇帝的意思,立刻上前,带郑氏离开乾清宫。
郑氏心有不甘,却也只能跟着小春子离开了。
她走了两步,心下一狠,转身直直跪了下去,用力地磕头,那磕头声清脆地回荡在殿内,可见她磕得多用力。
郑氏语气坚定,“臣妇求陛下开恩,臣妇愿意与大将军和离,但是请陛下收留臣妇,臣妇甘愿在陛下身边当牛做马,也不愿回燕北郑家,求陛下恩典。”
郑氏抬头,神情坚定地望着皇帝,额头的血,顺着额鬓缓缓流下,她红着眼眶,湿润了眼睛。
那双眼睛湿漉漉的,长长的睫毛,黑珍珠般的瞳色,如寒星与秋水,带着不可言说的风情。
赵景珩:……
他这辈子加起来的无语,都没有今天这么多!
这不是强行碰瓷吗?
他总算知道那些被碰瓷的人,内心多郁闷了。
这种人,即使不给对方一点希望,对方也会蹬鼻子上脸,索求无度,毫无下限。
赵景珩一脸冷漠,他只看了一眼小春子。
小春子已经在皇帝的示意下,召来了身强体壮的太监,然后趁郑氏不注意,直接将郑氏捆住,还往对方嘴里塞了一块布。
绝对不会给郑氏,有任何,侥幸的机会。
郑氏被抬出去,扔在乾清宫门外,然后小春子飞快地,当她面念完圣旨,立刻让人将郑氏送出宫,他亲自跟着,确定郑氏被郑家人接走,他才回宫复命。
郑氏一脸屈辱,她被自家的仆人解开绳子后,差点没忍住,想要破口大骂,但当她看到来接她的人是她的继兄,立刻就压下的心中的愤怒。
即使一身狼狈,她面对这人,她依旧从容微笑,“好久不见,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多谢你来京城一趟。”
她继兄却冷漠地打量了她一眼,“你收拾一下,我们立刻就动身回燕北,有什么需要置办的,路上再买吧。”
郑氏见他转身就要离开,连忙抓住他的袖子,她双眼紧盯着他,“难道兄长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的吗?”
她继兄很不耐烦地扯回衣袖,他警告地瞪了郑氏一眼。
继兄:“你最好不要乱来,否则,现在可没有人会护着你,你爹年前就病逝了,要不是看他的份上,我根本不会来京城走这一趟,你好自为之!”
郑氏听到她爹去世的消息,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郑氏神色癫狂:“不,不可能,你骗我,爹爹他身体一向硬朗,怎么可能病逝,你胡说……”
她继兄根本就不理会她的歇斯底里,径直走人了。
郑氏最终还是坐上了回燕北的马车,大概是她父亲去世的消息,对她打击太大,她一路上都很沉默,神色冷漠。
郑氏到了下一个补给的城镇后,她写了封信给大将军,只是她不知道大将军人在何处,只能寄到朝廷军部。
赵景珩感觉这个郑氏可能会成为一个搅屎棍,主要是对方的仇恨值都发红发黑了,就连金国落跑的大王对他的仇恨值都没有这么高。
金国大王:我谢谢你,我都躲到深山老林过隐居生活了,还要把我拉出来溜达,可恶!
赵景珩想了下,还是给杨总教头飞鸽传书,说了一下这件事,包括郑氏不健康的,想谋反的心理。
杨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