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没有管伤口,直接换左手持刀,反手回击。
杨总教头纵身一跃,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躲过对方的攻击,然后一剑刺向老将军的致命位置。
一旁伺机想要射击的狙击手,这下没有了机会,这两人实在,打得难舍难分。
虽然老将军受伤了,但是他的武功显然比杨总教头高了一筹。
经历了一番缠斗,杨总教头就露出破绽,老将军下手非常稳,快准狠,一刀砍向杨总教头的腰。
在这样的站位,和攻势下,杨总教头眼看躲不过这刀,干脆主动迎上去,准备以伤换伤,他的剑,直接刺向,老将军的心脏,不偏不倚。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一道枪响,在杨总教头耳边响起。
杨总教头下意识瞪大了眼睛。
老将军在即将被一枪爆头的时候,有个年轻的士兵,从侧面,举起火绳枪,在关键时刻,射击出最重要的一枪。
如此近距离,两枪对狙,必有一伤。
而身临对狙中心的老将军,本应该必死无疑。
但是,有个中年男子,在这一瞬间,不知从哪里出现,将老将军整个头抱在胸前。
在那一刹那,子弹因对狙而四散的铁片,全部都射击在中年男子头颅。
而老将军那毫无保留的一刀,几乎砍断了中年男子的腰。
并且,杨总教头原本视死如归的那一剑,也直接刺入,中年男子的后背。
杨总教头在最后一刻,被震惊得,收回了力道。
不过,即使如此,此人,也没救了。
老将军回过神来时,已经扔掉了手中的刀,半抱住中年男子,仰天长啸,嚎啕大哭。
“儿啊,我的儿……你醒醒……”
“啊啊啊啊……”
如此悲壮的场面,本该给当事人和逝者一个体面,但是,这里是战场,只存在冷酷无情的战争。
杨总教头见冰雪王国的主将已经无心恋战,便朝对方扔了麻醉弹。
原本想救下自己元帅的火绳枪枪手,却不想好心办坏事,但是,他很镇定,立刻就开始反击敌军,完全没有半点怯场。
可惜,和他对狙的人,是韩长月,所以,这位火绳枪枪手,注定要败北了。
这输赢,就在一息之间。
韩长月连开两枪,就将这个火绳枪枪手送走了。
此刻,韩长月才分出心神,去关注杨总教头,见杨总教头没有受重伤,这才继续,全身心地投入战争中。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
但是,冰雪王国的军队,显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大军损失惨重,甚至主将都被俘虏的情况下,他们还奋力抵抗。
一股不死不休的狠劲。
而火绳枪枪手们,在用完最后的火药子弹后,便随地捡起武器,加入近战阵营。
他们像是一群疯子,发了狠,一定要将敌人,啃下一口血肉,即使是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在韩长月看来,这样继续下去,只会增加双方的战损,完全没有必要。
而且现在他们已经完全将冰雪王国的大军包围起来了,时机完全成熟了。
韩长月当即下令,开始大规模地投入麻醉弹。
冰雪王国的军队,他们见敌军扔出的新炸弹,没有火花,但是他们的人,却一茬一茬地倒下了,瞬间更加愤怒了,他们没想到,对方如此狠厉,竟然如此大手笔,拿出这种无色无味、见血封喉的毒药!
在冰雪王国,类似这种无色无味、见血封喉的毒药,可是稀有珍贵的禁忌品,寻常人根本就得不到,只有皇室才拥有。
当太阳从东边升起,第一缕阳光照耀进这森林时,这场战争也结束了。
韩长月:“一军负责处理敌军尸体;二军负责收敛我军勇士尸身;三军和四军负责带走敌军俘虏,伤员分开安置;五军和六军负责抬走我军受伤的将士;七军和八军负责打扫战场,敌军的枪支全部收集起来,和其他武器分开放置……”
他下了一连串的命令,见所有士兵都井然有序地开展工作,这才放松下来。
韩长月走到杨总教头身边,坐下。他将掏出装着烈酒的水囊,喝了一口烈酒,然后将水囊递给杨总教头。
杨总教头默默接过,然后仰头灌酒,猛灌了三四口,才停下来。
杨总教头:“痛快!”
韩长月:“你知道,对方那一刀下去,你会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