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不知道听到没有。卓沐风摇摇头,正准备去吃饭,那位看门老者又来了,这次递上一个信封,说是卓沐风的朋友给的。
卓沐风心说自己在皇城可没有朋友,但突然想到了秋容裳,暗想不会是那丫头吧?问老者是何人送的信,老者只说是一名陌生女子。
等老者走后,卓沐风怀着疑惑,撕开信封。
一股幽兰香气直扑面门,令卓沐风表情一变,犹豫了片刻,终究抽出了信纸,摊开后上面有一行娟秀小字——夜半子时,迎风客栈,不见不散。
换成别人,恐怕不知道写信者是谁,但卓沐风见过苏芷兰的字迹。那段逃亡的旅程中,这女人经常用竹枝,趁他不注意在地上写一些骂他的话。
然后每次又用脚抹掉,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一切都落在卓沐风眼中。
现在想来,只怕这也是妖妃耍弄自己的手段而已,真是可笑!
想到对方与齐元昊同进同出,那次更坐看公羊进羞辱自己,卓沐风冷哼一声,烧掉信纸和信封,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可到了子时,他又忍不住心浮气躁,双脚竟有些控制不住。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对他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若不赴约,那个女人只怕再也不会联系自己了吧。
卓沐风没由来一阵惊慌和失落,但旋即又坚定信念。“你以为我跟别的男人一样,任由你耍弄吗?既然是陌路人,见不见又有何意义。”
卓沐风回到床上,强迫自己修炼,足足熬了半个多时辰,总算才进入状态。
一夜过去。
三大府主并未归来,听秦可情说,整个皇城都听说了齐元昊身死的消息。苏芷兰做主,搬出了迎宾别院,将齐元昊的尸体放在了迎风客栈。
迎风客栈?
卓沐风一阵恍惚。
到了傍晚,看门老者又来了,送上一封书信。卓沐风无端地生出一股兴奋的情绪,强抑激动和期待,等老者离去后,才迫不及待动手撕开。
依然是十二个字——夜半子时,迎风客栈,不见不散。
“以为送了两次信,我就会乖乖就范吗?”卓大官人心硬如铁,冷笑中又将信封和信纸烧掉。
之后又是连续两天,每天傍晚都有一封信送到卓沐风手中,卓大官人在期待和报复的快感中来回切换。
连看门老者都忍不住了,说道:“我说卓公子,你那位朋友真够执着的,实在不行就去见见吧。”
卓沐风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老伯,这回信是谁送来的?”
老者道:“每次都是不同的人。”
以苏芷兰的身份,密会自己当然不能被人发现,还真够小心的。卓沐风哼了哼。
第五天。
这次卓沐风左等右等,天色都黑蒙蒙一片了,依旧没有见到看门老者的身影。他当然不承认自己没去吃饭,是害怕错过看门老者,或者说,是看门老者手中的信。
等到深夜,卓沐风总算离开了房间,吃着下人热好的东西却觉索然无味。走在颂雅苑内,与几位侍女擦肩而过,最后终于忍不住,向一位侍女打听看门老者的住处。
他很快来到了地方,敲敲门,看门老者走了出来,笑道:“卓公子,找老夫有何要事?”
卓沐风笑道:“老伯,我怀疑送信给我的人有阴谋,今天她没送吗?”
闻言,看门老者摇摇头:“没有。如果真如卓公子猜测的那样,那卓公子更不用理会了,免得被奸人所害。”
“谢谢老伯。”卓沐风失望而回。
望着他的背影,看门老者突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六天。
依旧没有信,似乎连送四天都得不到回应,耗尽了苏芷兰的耐心,或者说她对卓沐风失望了,再没有见面的渴求。
但卓沐风却坐立难安,他告诉自己别去多想,但脑中却时不时闪过与苏芷兰相处的一幕幕,以及她之后的冷漠,可谓无比纠结。
一直在房中熬到接近子时,卓沐风却怎么都进入不了修炼状态,他知道今晚是休想静下心来。
枯坐干熬也不是办法,想到东周朝廷迟迟没有动静,那位飞燕神女背后的主使者至今没有查出,据说还连累一批金吾卫掉了脑袋。
也许再过一天,那个女人就要走了,此生再不会相见。
卓沐风在房中来回踱步,又煎熬了好一会儿,终于一捶桌面:“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搞什么花样!”
拿起琥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