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笑下去,万一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怕我们连穿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就得被人捉奸当场。”卓沐风在她某处拍了一下,发出啪的脆响,立刻留下红印子。
苏芷兰扭腰不依,连声呼痛,卓沐风又好一阵安慰。二人本就郎情妾意,又经过刚才最亲密的接触,已彻底身心合一,再也难分彼此。
笑闹了一阵后,苏芷兰突然犹豫起来,最后毅然道:“小贼,有件事芷兰必须要跟你坦白,你可不能怨我,也不能打我。要是你因此不理芷兰了,人家只好死给你看。”
什么事这么严重?
卓大官人正是神清气爽的时候,况且也不认为苏芷兰会隐瞒他什么,连清白身子都给他了,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大方道:“说吧,我听着呢。”
苏芷兰似是回忆了一番,启唇道:“芷兰原本生活在南吴的一处小山村内,父亲在芷兰三岁时便去世了,留下母亲一人抚养芷兰和妹妹。可在芷兰十五岁那年,母亲也因病离开了。从那之后,芷兰便与妹妹相依为命。
我们从小在娘的教导下,读过一些书,但却没有什么大本事,刚好村里有一位大户人家的夫人心善,见我们姐妹可怜,便专门给我们一些针线活做。
靠着一定的收入,芷兰与妹妹虽生活得不算富裕,但也衣食无忧。那时候我们都很小,没有想太多,每天做完活,便会去家门口的溪边玩水,又或者一起采摘花草,种在家中的地里。
小贼一定没去过那处山村,以后芷兰带你去好不好?那里的水可清澈了,山又高又远,平时有雾缭绕,每当下过雨,便有一道大大的彩虹挂在天边不散。妹妹最喜欢坐在家里的凳子上,一边剥着橘子,一边欣赏。”
卓沐风此刻才知,苏芷兰居然还有一个妹妹。不过她说的这些话,虽然还是首次对自己提起,但也没到让自己原谅的地步。
心知必有后文,卓沐风微笑着听下去,等了片刻,却发现苏芷兰正仰着头,一脸可怜地望着自己,便问:“怎么了,继续啊。”
苏芷兰:“小贼都没反应,是不是不想陪芷兰回家?”
卓沐风笑骂,又拍她一记:“骚狐狸,少给大爷装!”
苏芷兰哼了一声,双臂又把卓沐风缠得紧了一些,埋头似乎不敢看他:“后来,芷兰十八岁了,所谓少女思春,我们那个小山村虽然小,但也有两百多人……”
“停停停,你不会喜欢上村里的健壮小伙了吧,然后还发生了感情?”卓沐风不由一阵龇牙。
什么少女思春,这种话,估计也只有这女人敢说出口,再加上前面那么多的铺垫,卓沐风想不这么猜都难。
“混账,你胡说什么呢?”苏芷兰用尽力气,朝卓沐风胸口锤了几下,一脸羞愤的样子。
看样子应该不是了,卓大官人恢复笑脸,乐呵呵道:“好好好,是我不对,胡说了,你继续吧。”
苏芷兰狠狠剜了他一眼,说道:“我们村在深山之内,进出一趟城镇很不容易,也没有其他外人,所以村里的人都很亲近。
我们姐妹,自然而然也会和村内的同龄人玩在一起。其中就有一个读书人,特别古板迂腐,平常也不苟言笑,我妹妹好几次都跑去找他玩,但他非说什么男女之防重于川。”
卓沐风挑眉戏谑:“你妹妹该不会喜欢对方吧?”
苏芷兰气道:“喜欢又如何?难道只许你们男子表白,就不许我们女子倾诉感情吗?那个混账书生,不喜欢妹妹也就算了,有一次还把她臭骂了一顿。
那天夜里,妹妹没有回来,芷兰急得去山里找她,后来全村的人都知道了,都帮着芷兰一起寻找。
在一处我们姐妹常去的悬崖旁,芷兰和那位迂腐书生找到了她,正想喊妹妹回去,没想到就在这时,一头老虎竟冲了出来。
当时芷兰和妹妹都吓坏了,那头老虎直冲向最近的妹妹,芷兰几乎不敢看下去……小贼,你知道吗,最后竟是那位迂腐书生,把妹妹推了出去,自己却被凶猛的老虎压在身下……”
说到这,苏芷兰已经带上了泣音:“这一幕,芷兰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有时做梦亦会吓醒。虽然村里的人及时赶到,十几名叔伯联手用猎具杀死了那头老虎。可是,可是,那个书生却已经……
芷兰永远记得,妹妹当时的神情,后来她大病一场,几天几夜都不曾合眼。书生的父母早死,我们姐妹操持了他的丧事,但妹妹依旧觉得亏欠书生太多,执意要和他**,芷兰怎么都劝不住……”
这段往事虽说得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