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翁锐的本事没人敢欺负占个好地方,没像他这么容易就让了。
“山子兄弟,没事,”他一边安慰朱山一边把手里的竹竿还了回去:“现在天还不冷,我们在哪里歇一下都一样。”
翁锐没有讨饭的经历,也没有和这些人在一起待的经验,他就只有一个想法,不要去惹事,就算是他自己厉害也不想惹,他有他的事情要做。
“哼,还是这位小兄弟懂规矩。”老叫花八爷边说便往角落走,其他的小叫花紧跟着他,但却远远的躲着翁锐,显然翁锐刚才一出手把他们给吓着了。
“八爷,你看我们今晚能在这里歇息吗?”翁锐再一次欠欠身。
“好吧,你们就住这儿吧!”老叫花八爷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一个会功夫的,开始说几句大话唬人家,这时候人家这么客气,就赶紧顺杆溜吧。
翁锐把朱山的行礼卷打开,把一个破麻布片铺在地上,再把他的破被窝铺在上面,招呼朱山和朱玉坐下,继续啃他们的干粮。
“你们这是从哪里来的呀?”过了好一会,可能是这城隍庙面里面太冷清了,老叫花八爷问了一声。
“八爷您是问我们呢,”翁锐道:“我们是从河东郡来的。”
“嗯,一听你们就是那边的人,八爷我可是去过很多地方,”八爷唠叨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呢?”
“这个……”翁锐犹豫了,家里的事他也不能到处去讲啊:“是家里的一点私事,我们来找人。”
“我一来就看出来了,你们几个中你是没有要过饭的,”八爷一指朱山道:“他和我们一样要过饭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朱山从小要饭,一直就混在这些人中间,一被点破,到增添了几分亲近感,也就是争个位置,也没有那么大的气要生。
“哼哼,我走的路比你过的桥都多,见的人比你吃过的米都多,”八爷得意得一笑:“一听你那些抢地方的切口就知道错不了,呵呵。”
“八爷,那你是这个行当的老前辈了啊?”朱山突然来了热情,拍上了八爷的马屁。
“哈哈,我这个年纪说前辈也可以的,”八爷笑道:“我在这长安城里都混了十几年了,这行当里就没有不知道我的。”
“那官府的事情您知道吗?”朱山道。
翁锐突然明白朱山为什么刚才还气鼓鼓的,现在就突然对这个老叫花八爷献殷勤了呢,原来这家伙想到通过八爷去打听了,这还真是个路子,别看这家伙不爱念书,但是小聪明还是有一点的。
“那看你要问什么了,”八爷又来劲了:“皇上的事我知道一点,官府的事我知道一半,哈哈。”
“哪……”朱山欲言又止,看向翁锐。
“八爷,要是有犯人从外地押解到京,他们会关押在哪里?”翁锐道。
“外地的犯人要押解到京城处理,看来这案子不小,”八爷问道:“是你们家人犯事了?”
“不是,”翁锐赶紧否认道:“我们只是好奇。”
“嘿嘿,你这骗谁呢,”八爷道:“这位小哥,你们从河东郡过来就是为了好奇打听一下这事?”
“让八爷见笑了,”翁锐一看糊弄不过去,赶紧改口道:“是我们家的亲戚家里出事了,老人急,就让我们来打听一下。”
“这就对了嘛,哈哈,”八爷道:“你要打听也得给我说实话呀,对不对?”
“是,是。”翁锐连连称是。
“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八爷道。
“河东郡。”翁锐道。
“河东郡,对,河东郡,”八爷仔细思量,突然睁大眼睛:“你还别说,前一阵子真还听说有河东郡平阳城的一家人给押到了京城,听说是一个校尉和一个将军押解的,看来一定是一个重案子。”
“他们被押到哪里去了?”翁锐急切地问道。
“这就是你要打听的人啊?”八爷道。
“是啊,你快说啊。”翁锐已经快哭出来了。
“好好,你别急,我告诉你,”八爷道:“押往廷尉府了。”
“你记得没错?”翁锐要再次确认。
“这有什么错不错的,”八爷道:“廷尉这官就是管这个的呀,要是犯了罪总是先要廷尉府去审的。”
“那他们有没有审过这个案子?”翁锐道。
“这个到没有听说,”八爷看了一眼翁锐道:“你也不用瞒我了,我看得出那一定是你的家人,唉,现在官府动不动就抓人,很多好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