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小子眼睛瞎啦,”一位家丁道:“连雩公子的马都敢冲撞,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说这几位兄弟,刚才……”
“谁是你兄弟,你少在这里套近乎,”另一位家丁打断翁锐的话道:“外地来的乡巴佬,看我们公子怎么收拾你?”
“你们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翁锐面露怒色:“当街纵马本来就是你们的不对,自己摔下来能怪谁啊?”
“唉哟,疼死我了,”那位雩公子在家丁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皱着眉头道:“一个野小子还要我给你讲道理,给我打。”
几名家丁早已经在摩拳擦掌了,雩公子一声令下,立即抄起手里的家伙就朝翁锐身上招呼,但这些只练过几天粗浅功夫,平时只知道欺负老百姓的恶奴在翁锐这里根本排不上用场,没有几下就被打得东倒西歪,连连后退,有一位还被朱玉一脚踹翻在地。
“我的人你都敢打,我废了你!”那位雩公子一看他的人那么不经打,顿时气得虎目圆睁,一挽袖袍,腿也不瘸了,屁股也不疼了,迅疾踏出一步,“呼”的一拳朝翁锐打来,劲力十足,一看就比跟着他的那些家丁强太多了,这还真是学过练过的。
当街的行人已经开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有的摇着头往后躲,有的已经开始暗暗叹息,似乎在为翁锐这么一个外乡人在这里即将遭到的命运而感慨,似乎到了这个时候后面的结果已经定了。
好在翁锐并不这么看,他一看这位雩公子的架势有模有样,出拳虎虎生风,他到一下子来了想会一会他的兴趣,斜踏一步,左掌如飞,直接切向他的手腕,这位雩公子也不含糊,看着翁锐的掌到,身体一个侧转,一抖腕子,变拳为爪,迅疾朝翁锐肋下抓去,翁锐这次倒是没怎么动,右手一抖,手上的“玄青”剑一个反转,剑鞘重重的点在雩公子的腕上,就在这家伙“哎哟”一声想撤身的时候,翁锐踏上一步剑鞘一横卡住了他的脖子道:“这就是你在大街上骑马横冲直撞的下场。”说完猛力一推,雩公子直接朝后跌去,撞在了簇拥而上的家丁的身上,一伙人倒了一地。
看来翁锐是不想惹事,也没有下狠手,雩公子倒是心明眼亮,两招就被人家制住,看来是碰上硬茬了,再打下去也没意思,一跃而起,抹了一把嘴道:“你行,你厉害,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翁锐淡淡的道。
“我爸是雩徵。”雩公子恶狠狠地道。
“不知道。”翁锐还是漠然的道。
翁锐的回答显然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似乎雩徵这个人应该在这里很有名似的,他不知道,而周围的人群中已经有了笑声,或许是笑翁锐太没有见识,或许是笑这位雩公子打不过人了就把老子抬出来。
“笑什么笑?”雩公子怒吼一声,立即没有人再敢笑了,刚才笑过的有些人已经偷偷的往外走,生怕惹出什么祸端。
“那是我们汉中郡的雩都尉。”人群里有人道。
“哦,是个都尉啊,”翁锐笑道:“我还以为是个多大的官呢?”心说几天前还有人请我去做都尉呢。
翁锐的这句话确实也是有点气人的,在汉中郡这个地方,主官是太守,下来就数都尉了,他还掌控着此地的军事大权,为人还有点跋扈,否则也就不会教出这样的儿子了,在这里也是个人见人怕的主,没想翁锐竟有点看不起。
“你……”雩公子气得说不出话来:“有种你留下姓名和住址。”
“哟呵,打不过要找人是吧,”翁锐最看不起这种自己没能耐又想仗势欺人的人,轻笑一声道:“我叫翁锐,就住在裕福客栈,要来你可早点,晚了我们可能要赶路了。”
“你等着!”雩公子骑上马,带着他的家丁扔下一句话就狼狈的走了。
“年轻人,我劝你还是早点走吧,”一位老丈看着雩公子一行走远了才道:“这雩都尉本就是个仗着手里的权势飞扬跋扈之人,所以他儿子也是这里的一霸,家里还有一位很厉害的师爷,很多人都吃过他的亏,你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谢谢老丈提醒,”翁锐拱手道:“我们只是路过之人,不想惹事,但也不至于怕了谁。”
“唉!”老丈见说不动翁锐,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
本来翁锐没把雩公子的话当回事,以为只是个场面话,现在看来他后面确实还有更厉害的人,这倒一下子激起了年轻人的好胜之心,他倒真想看看他们家这位很厉害的师爷有多厉害。
“玉儿,你怕不怕?”翁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