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天读书。余出天对这位表妹是很害怕的,打也不是,骂更不是。想避也避不开,想躲也躲不掉,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只得自己看自己的书,随她在一旁说话唱歌,来了个互不理睬。
梁春秀渐渐也觉无趣,只得怏怏离去。可是眼前却又是与往常不一样了。梁春秀居然没有上前与他胡缠,竟是蹲下身子,自个儿在那里垂泪轻啜,看似十分可怜的样子。
这可是大大出乎余出天的意料之中。他将书放回怀中,怔怔看着梁春秀,不知她是真哭还是假哭。梁春秀哭得小阵,索性放开声来嚎啕大哭起来。只见她又是跺脚又是摇手,连她的哭样也是与其他的女孩子不同,十足一个男孩子的发横样。
余出天在旁劝也不是,走也不是,简直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更是疑惑:“谁敢欺负她呢,她可是远近闻名的女魔头,按理说,该是她欺负别人才是,没有道理被人欺负的呀。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她没办法解决,急哭了她。看她的样子,想必真是遇上了什么大的麻烦,看在是至亲又是多年玩伴的情份上,我就努力帮她一帮。”突然心中一惊:“哎哟,莫非是那件事?”
余出天靠拢她的身边,用手撞了撞梁春秀的胳膊,轻声道:“喂,怎么了。说出来看表哥能不能帮你。”
梁春秀带着哭相转头看了看余出天,声音凄然道:“真的?”余出天道:“当然,我是你表哥,表妹有事,当表哥的岂能袖手不管。说出来吧。”
梁春秀一听这话,又是“哇”的一声伏倒在余出天的肩上,哭得更是厉害。余出天心里不禁有些感触,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梁春秀道:“姨父要将我许配给那个刘大楞,他可是有名的赌棍,我可不想嫁给他的,你说该怎么办才好?”余出天一愣:“果然是这件事了。”那可是他自己知道的事,他本是不堪忍受梁春秀的无理胡缠,恰巧前日父亲在外生意失利,损失了不少,眼见没有了资金回笼从新开张,而本地有名的赌豪刘大楞家资雄厚,居然来向余家提亲说是要纳梁春秀为妾。
而余家人都是不喜欢梁春秀,都嫌她太野蛮、太任性。眼见如此好的机会可以将这个外侄女嫁出去,还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聘礼。那可是一个上好的机会。所以余父二话没说,当即就答应了这门亲事。余出天当时也是在场的,不知何故,一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竟也是十分高兴的样子,毕竟以后可以专心读书练剑的了。
对于这件事,余父也是不敢过早告诉了梁春秀,害怕她一听到这消息如果不同意,就会闹翻了天的。余府上上下下众人可都是怕惯了这位女魔头,简直拿她没办法。毕竟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总是让她知道的。
余出天小心翼翼问道:“表妹,你是听哪位说的这话,多半是假的,你不要太难过啦。”
梁春秀哭道:“是姨父和姨妈在书房里说的,我本来是想找姨夫给我买一把长剑,我也要跟着你习武练剑,哪知······哪知就听见姨父说什么春秀这丫头太野蛮,以后嫁给了刘大横可就有人收拾她了。我最恨的人就是那个刘大横,前天我还到刘大横的赌坊里打伤了他的一名看门狗,不料到这家伙竟要来娶我,分明是要来向我报仇的。我嫁给他肯定是没有了自由。表哥,你可得帮帮我了。”
余出天听着这话,不禁心中暗暗咋舌:“她竟然想跟我学什么武艺,哎哟,她一旦手中有了剑的话,恐怕不只是练练剑这么简单的事了,说不好,万一哪天我惹她不高兴了,她会对我更厉害更过分,幸好她马上就要嫁人了,不然后果不堪想象的。刘大横可是个出了名的蛮汉,表妹这下可是有了克星啦。”
他口中不禁支支吾吾道:“好,简直是好,哎哟,不好,不好。”梁春秀道:“不好,简直就是不好。我一直想做你的妻子,我才不要嫁给那个刘大横。”
余出天惊得一跃而起,忙摆手道:“不好不好,表妹,你可千万别对人说这样的话。以后在刘大横的面前,更不要说这话,知道吗?还有,我爹知道你现在已经知道这件事吗?”
梁春秀擦了擦眼泪,道:“姨父与姨妈现在都还不知道的。表哥,我不要嫁给刘大横,你说过要帮我的,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救我,也可以救你。你可不可以试一试?”
余出天一愣,心中已知道她所说的是什么办法了。但仍然装作不明白的样子,道:“救我?我又没遇上什么麻烦,干么要救?”梁春秀忙大声道:“你怎么没麻烦了,我只嫁给你的······”
余出天忙打住道:“表妹,你别说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