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现在的刘夫人,就是梁春秀了。听说姨娘家遭到灭门,表情怪怪的。既不像是悲伤,也不像是痛苦。反而十分的稳定自如。连大哥是余老爷的朋友,去问一问她,或许有点用处的。我也是远在成都,听说这事后,连夜赶回来的。”
连啸听着这话心里一惊,想道:“余家的灭门难道她知道内幕了?”当即抱拳一礼道:“多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去问一问她的。”
文治又是小声说道:“现在余家的家业恐怕全是刘大横夫妻二人的了,我听说刘大横现在赌博起来更是了不得,比以前有了更多的是资本。刘夫人好像与他不太合得来,听他们说还偶尔听见过他们吵架。”
连啸一阵默然,心里更是奇怪:“夫妻二人吵架本是常事,并不值得大惊小怪的。”所以他也只是讪讪地摇头一笑。
文治见他这一笑,自己也是笑了一笑,转头看了看江面,叹道:“唉,余家全家人遭此劫难,只有余家的少爷是孤身在外,看来是逃脱了此劫。只是余公子远离家乡,还不知道家门罹难,不知道他一旦听说了这事后会是如何感想了。”
连啸也是双眼平视江水,内心为之一紧,思道:“我可是一定要保护好这小子了。”
连啸正是在感叹余家不幸之时,突见那个名叫田铭的船手从船敞里面跑了出来,只见他一脸紧张不迭的神情,脸色泛紫,吞吞吐吐地向文治道:“报······报告管家,那······那小子,那小子居然说······说自己是余家少爷,他······他想必是疯了······”
文治眉头一皱,喝问道:“什么?你说连公子是余家少爷?”连啸心里暗叫不好,脸色却是不动声色,微微愠怒道:“小儿莫非是听了你的什么胡话,自己也跟着糊涂了吗?”
田铭一脸委屈不堪的模样,忙道:“不,不是。我什么也没说,我就进他的床榻处为他脱靴,他一见到我,像是疯了一样,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还问我是不是杀害余老爷的凶手,接着······接着他就说什么我余出天绝不会放过你之类的疯话,你说,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文治转头看向连啸,连啸正好也是转头看向文治,正见文治脸上突显惊疑之色。连啸开怀哈哈一笑,只道:“文老弟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好了。你会相信我儿就是余家少爷吗,余家少爷身在远地,会有如此巧合地现当下回家来吗,还有,明知家门不幸,还敢口出狂言自己承认是余家少爷,你觉得有几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