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
太虚子听到她这一说,心里也是窦疑生起,当即就是将那药方摊开一看。众人见到她的双眉间,突然又是一下舒缓,片刻又是一紧,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紫,变化不定。韩春娇道:“这是一张什么药方?”
太虚子道:“这是两张药方,一张是为空灵子开的保胎药方,另外一张是缓解那余出天下肢行走不便的药方。一定就是那白衣人,你们看这单子后面的署名。”
众人均是心中好奇,凑上去一看,只见到这张药方后面正是四个字:慈悲神魔。众人心里一惊:“这‘慈悲神魔’难道就是那白衣人的称呼?”
韩春娇道:“嘿嘿,这人确实如有鬼魔一般的身手,但是居然还说自己慈悲,这人真是好笑。”
太虚子道:“哼,什么‘慈悲神魔’,我看啦,就叫‘妖孽书生’还妥些。”众人听到太虚子的话,齐然间均是微微一笑,都是心中想着:“这称呼倒是有点像那人的打扮了。”
太虚子又是将手中的那张药方顺手拿给了愣立在一旁的空灵子,自己仍旧是疑惑道:“这魔教中人为什么还要留两张药方在这里呢?难不成这药方是假的,想要来害人吗?”其实她自己也是明白,那魔教之人武艺如此了得,如果真是要一心害人的话,也不至于来这一手。难道那魔教之人真就这样的好心,可是即便是她这样想,心里也是极不乐意,心里哪里会承认魔教中人会是有好人的了。这不是推翻了自己一直以来心中的神圣真理了吗。
正是她心中不安的时候,空灵子已经心里极是欢喜的想要走了出去,原来是看见上面有治疗表哥双脚的药方,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她连忙在太虚子身边小声说了一声:“师父,我去找人将这两张药方验一验真伪。”
太虚子正是出神冥思之际,也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空灵子见到她点头了,就立马离开了这间客房,径往余出天安寝的那间房间走去。
由于余出天双脚不便,所以一直以来就是卧倒在床边,现在正是在那屋内发出一声悠然地叹息声:“哪里去了呢?到底是谁拿走了呢?”
空灵子来到了门外,静静地听到他的叹息声,心里也是一阵好奇:他在寻找什么?
空灵子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远远看见了床边上的余出天正在床上四处翻找着什么,样子甚是焦急。他突然听见有人进来了,立马就是停止了翻找,抬头看了过来,见到的是一脸惊疑的空灵子,急忙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又是安然地倒在了床边上,闭目养神般地休息着。
空灵子走上前来,小声问道:“表哥,你方才在找什么?”余出天一直以来都是很少和这空灵子说话,一看见空灵子,脑海之中就会联想到自己死去的余家家人,现在看见她进来了,也是不想理睬她,当即就是转头了头去,不来看她。
空灵子微然地一笑,自己好像是早就习惯了他的冷淡,她没有生气,而是走上前来,道:“表哥,你看,昨天的那位先生给你和我各写了一份药方,看来你的双脚是有办法复原的了。”余出天对于其他的事情倒是不甚关心,可是听到她说竟然是自己双脚的事情,当时心里微然地一惊,转头看了看空灵子,正好见到空灵子手上拿着一张纸笺,发现上面写满了文字,心中想到一定就是她说的那张药方的了。但是忍不住心中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这药方就是那白衣人好心写下的药方呢?昨日他带走了道长,分明是来者不善,你别天真了。”
空灵子见到余出天竟然是开口和自己说话了,心里不知何故,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温暖,笑道:“我就不相信那人是要有心来害我们二人。就凭昨天师父说到的那人的武艺,只怕他也是没有必要来这样害人的。所以我看,这药方一定是他好心来救治我们的,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也是不太明白。”余出天听到她这一说,心里也是觉得有些道理,但是这人为什么会来救自己,倒真是不好理解。一时间也是没有想到什么要说的,就没有再开口说话了。
空灵子缓缓地走上前来,坐在了余出天的身边,怔然地望着余出天那张已经略显疲倦的脸庞,心里也是一阵难受,竟是看得出神了,好半天才喃自言道:“表哥,你瘦多了。”
余出天转头看了看这面前的女子,看见她那张脸来,竟然也是竟然地发现:曾几何时,这张脸上还是挂满了笑容,笑得是那样的开心,脸上尽是调皮的美丽,可是,为何,现在看来,好像那曾经的笑脸全部都是一下间消失干净,梨花带雨的凄容,也会在这张脸庞上逗留停滞,是什么?改变了这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