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道:“难道我那徒儿方才没有告诉过你的吗?你我仅仅是萍水相逢,何敢来说什么谢谢的话,岂不是太见外了。”
水花婆婆微然地一愣,道:“是,是。不知夫人可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名门大派峨眉的后山,夫人这般行踪,难道就不怕被山上的女尼察觉?”
黑衣人道:“峨眉派又是如何,昨夜还不是被那魔教中人狠狠地羞辱过一番。哼,我看嘛,这个千年来的名门大派,地位只怕是渐渐地不保了。婆婆,我说得对吗?”
水花婆婆听着这话,浑身就不舒服,想着:“好哇,既然是来看我峨眉派热闹的人,真是有些过分的了。”当下强自忍耐住心中的不满,只是轻轻地一笑,道:“峨眉大派,千年屹立于华夏西南,历经千古风霜而不倒,那些魔教妖孽,又岂能是动摇丝毫?夫人难道不知道,魔教本是卑鄙小人,趁人之危。来我峨眉生事的吗?再说了,那些跳梁小丑,最后还不是乖溜溜的都夹起了尾巴,一溜烟逃跑了?”
黑衣人闻言,朝着天空又是哈哈地一阵欢笑,道:“好笑,好笑,你一个老婆子,知道什么,难道就没有听说过,这次峨眉损失更加严重的吗?”
水花婆婆默然,沉吟不语,心中实在是不好受。就在这个时候,见到那卞菊花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方才在后山捶打煅烧的青铜色的利剑,递到了黑衣人的跟前,道:“师父,你的利剑。”
黑衣人将那利剑拿在了手中,细细地来回查看了一番,然后才说道:“还算可以,你这丫头算是听话。”
然后见到她回转过身子,道:“菊花,你随师父到户外来一遭,师父有话要对你说。”
黑衣人也不管卞菊花是否答应,说完之后,就轻步地朝着那外面走去了。
卞菊花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水花婆婆,像是在乞求着她的帮忙,但是又慑于师父的威严,不敢出口辩解,当即还是慢腾腾地跟随在了师父的身后。
水花婆婆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朝着那前面的黑衣人开口说道:“夫人,你如果是因为今天菊花将我带来这个地方而来责罚她的话,我可是不会依你。你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情吧?”
黑衣人也不回头,在那前面边是缓缓地步行,边是开口说道:“没有的事,你多虑了。我们师徒二人要叙旧聊天,我看你还是不要跟着来好了。”
黑衣人既然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水花婆婆只得眼睁睁地愣立在了那里,不便贸然跟随出去。卞菊花见到水花婆婆愣然地立在原地,更加不敢说话,随在了那黑影人的身后,朝着外面而去。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落下了苍茫暮色,水花婆婆愣在那里少许之后,渐渐地不见了卞菊花与她黑衣师父二人的人影。
黑衣人在前,卞菊花在后,二人缓缓地来到了后山的一处假山之后,见到天色已经黑定。
黑衣人才是松了一口气,只是问道:“菊花,你拜我为师,已有多少时日?”
卞菊花不敢抬头,听到师父这样一问,才是小心翼翼地说道:“没有一年,也快有半年的了。师父,你问这个,不知道做什么?”
黑衣人道:“你一直很是疑惑,我为什么对你这样的严格,我为什么要让你不可将自己的本领泄露出去,还有,我一直蒙着脸,不让你看见我的真面目?今天,我就全部的来告诉你。”
卞菊花原本是以为她领着自己来这后山,一定是与自己今日将水花婆婆领来,又是私自地告诉了水花婆婆关于师父的一些细小琐事而来责罚自己,虽然师父是答应过水花婆婆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来责罚自己,但她自己毕竟不太相信。
一路走来颤栗不止,害怕遭到重的惩罚,现在突然听见师父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当真是惊讶万分,睁大了双眼,像是第一次见到师父一般,傻傻地愣在了那里,足足有半刻之久。
黑衣人微微地一笑,道:“你不用惊讶,这些我本该早点告诉你,都是师父的不好。唉,这话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很重大的秘密,只是,为师心中一直以来就打着一个结,始终不能释怀,苦苦地憋在心间,也有很久的了。我这段时间来观察过你,你年纪单纯,应该不会故意来违反师父的忠告,不知为何,就是那一霎那间,师父终于想通了,就该彻底地放下心中的牵绊,索性将我的事情告诉我这最后的一名弟子。”
她说完这话之后,又转头看向了卞菊花,再是愣了少许,似乎又是在考虑着自己方初的话。卞菊花看着师父的这番表情,又低下头去,也不敢来出言劝解师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