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师父,弟子拜在恩师足下,本来只是想要一心来学武为死去的父母复仇,没有想来当什么掌门,更没有想到能够得到师父如此的垂爱,师父,你不要走好不好?”
赵湘听到她说到自己习武竟会是来报仇的,当即还是愣了一愣,不过片刻之后,她就当是没有听见,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道:“不要哭了,你学好了上面的武艺,什么仇都可以报了。好了,师父现在就要走了,你还是回到峨眉山上去,趁着空闲的时候就来习武。”
她说到这里,又是转头看向了卞菊花,沉吟了一阵,然后才是说道:“你以后如果要习武,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指点一个人你去询问,她就是与你天天相处的水花婆婆,那人身上藏有惊人的武艺修为,只是一直就故意地藏拙,外人不轻易看出来罢了,但是你去询问她的时候,千万不可说出本门的门内之事,这老太婆身份有些特殊,自己可要千万当心了。”
卞菊花闻言又是一惊,抬头睁着惊疑的双眼看向了师父,心中只是忖思道:“师父怎么说水花婆婆会武艺呢,这不是来哄骗小孩子吗?”
赵湘不理睬卞菊花的一脸困惑,再没有转过来头来,就已经迈开了脚步,朝着那前面苍茫的夜色中的阡陌小道上走去,卞菊花缓缓回过神思来,急忙地朝着前方跑去,想要来追住师父,高声喊道:“师父,师父。”
赵湘索性之下更是加紧了脚下的步伐,朝着那前面飞掠而去,转瞬之间就没见了她的人影。
夜色早已笼罩住了整个大地,无助的卞菊花,无力地垂坐在了地面上,双眸痴痴地凝望着那远边的黑夜,心中想要来挽留住师父匆忙的脚步,可是,双眼看见了师父那坚毅的目光之后,心里又是有一种无力的沉寂压抑在了心间,显得是那样的苍白。
卞菊花愣了很久之后,才从牙缝间挤出了几个字:“师父,一路珍重。”
空灵子自从被峨眉女尼缚住之后,就关押在了前院的一处禅堂里面,里面是三尊泥塑的菩萨,整日里就是静静地与空灵子面面相觑,好生没趣。然而空灵子的身子被文虚子点住了要穴,浑身没有丝毫真气可以上提,更别说是要悄然逃离。
这日,空灵子悠然地醒转了过来,原来是被外面的两个女弟子的说话声给吵醒的。
那两个女弟子自然就是整日守候在禅堂外面看守空灵子的两名门下弟子,整日里也是没有太多的事情可做,闲着没事,就在外面闲聊了起来。
空灵子侧耳细细地听来,才知道绝非平时见听见的那些诸如解释经书上面的经意的说话,而是牵扯到了当今江湖上最近发生的一些传闻之事,听见一个声音细软的女弟子说道:“师姐,你可是听说到了魔教近半年来居然发生了内讧,所以这当今武林正道又是想要聚会攻打魔教的呢。”
另外那名女弟子声音听来就粗狂得多,只听见她说道:“师妹可不要道听途说,魔教势力现在还很猖獗。屋里就还关着一个魔教妖女呢。”
空灵子听到这人说这话,微微地一声苦笑,心中忖思:“我如果是魔教妖女那就好了,起码会有大批的人来营救我。”
那被唤作是师妹的女尼又是说道:“嘘,小心给她听见了。师姐,上次我们峨眉派被魔教杀害了那样多的人,文虚子师叔为何还不说起报仇的事情呢?她不急我都急了。”
另外的那名被唤称师姐的女尼说道:“就你一个人心急,好像全峨眉上下只有一个人与魔教有仇似的。你不知道,我昨天听天灵子师姐说到,清虚子师叔只怕是难以救治,金虚子师叔也是被她传染,自己也得病了。”
那师妹闻言惊了一跳,“啊”的一声叫唤了出来。师妹说道:“师姐,你这是危言耸听吧?我怎么没有听谁说起过呢?”
师姐道:“你看你,耳朵好不灵敏。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你看,文虚子师叔整日愁眉不展的样子,心中肯定是有心病,如果不是清虚子师叔与金虚子师叔的事,还有什么事情可以来为难她的呢?唉,近日来,峨眉真是多事之秋,先是度虚子掌门仙逝,而后,有发生了魔教偷袭本门的事情。”
师妹道:“师姐,你可知道魔教当初来偷袭我们峨眉派,为何只是见到一个什么叫着文治的覆雨使?那就是江湖中传闻开来的魔教内讧,他们开始自己瓦解了,那姓文的覆雨使孤单力薄,根本就是自寻死路来的,我看啦,魔教真的是内部有问题。”
师姐明显是不相信这话,又是说道:“你又来胡乱猜测了,不过当初魔教为何只是派出了一个覆雨使来,倒真是让人心中疑惑。还有,你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