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阵飕飕的凉风往外面刮去。
空灵子被峨眉派抓住之后,浑身上下均是受到了非同一般的待遇:先是被这文虚子废尽了一身的内功,接着全身的经络受到了点穴,几乎就快成为了一个废人。只是当下峨眉事情冗杂,没有什么工夫来处理这个所谓的魔教“妖女”。
然而如今的文治,武艺本来就是日渐成熟,当下更是毫不滞留的朝着那房门外面飞跃而去。
文治脚下步子飞快,朝着那光秃秃的山顶飞奔而下,如是燕子点水,轻轻地沾在了地面上一点光景,就借力反跃,朝着那下方穿梭而行。
空灵子苦于自己武艺尽废,只能任由着文治夹带着,耳畔听着呼呼风响之声,于是她闭上了双眼。不理睬周遭的情景。
那时没有过得多久,突然自己的身子被重重的放在了地面上,空灵子这时才睁开了双眼,睁着疑惑不解的眼神看向了面前的黑衣人。
文治此时缓缓地将脸上的面罩取下,看向了地面上的空灵子。二人面面相觑,空灵子首先开口问道:“你别来无恙?武艺又是进步了。”
文治转过身去,不来看空灵子,稍后就是听见到他那冷冰冰的声音:“我今天救你,为了两件事,你最好不要欺骗我。”
空灵子看了一眼身周的情景,发觉此地仅是一个草坪,二人已经处在了峨眉山下,左面就是一大片的树林,右面是一处悬崖峭壁,下面还有一道清澈的小溪在那里缓缓地流淌。
此时已是春夏交替时节,草丛之中的花香郁人,当真是沁入心扉,让人心旷神怡。
空灵子没有想到文治竟会说出这一句话来,心中还是有些惊讶,稍后又是心中忖思:“一定是表哥在自己弥留之际告诉过这文管家什么事情,不然他不会这样来问的。”
心中当即就定了定神,稍下问道:“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但是我不一定会能够回答你的问题。”文治听到这话,身子一颤,明显是心中有些生气,当下转过身来,看向了空灵子,双眼眨也不眨一下,看到他那样镇定十足的眼神,似乎是要将空灵子当场吃下去一般。
空灵子见此心中还是有些微微害怕,低下头去,不敢来正面看着文治。
文治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神情的变化,然后才是用手轻轻地掸拭了一下身上下角边的衣衫,故意来缓解了一下有些过度紧张的心情,说道:“少爷没有解救过来,他已经走了,这事你是知道的,你难过吗?”
空灵子闻言,心中当即还是一种哀愁涌上了心头,道:“他是我的表哥,我自然是心痛不已,真恨不得我不能替他去世,你说我能不伤心吗?”
文治当即就怒火陡生,声音稍微地提高了少许,可是分明地感应到他内心的愤怒。只听他呵斥道:“你会伤心?你杀害了余家那样多的人,怎么不见你有一点愧疚之情呢。余公子已经将此间的事情全部都告诉过我了,你少来骗人。”
空灵子抬头看了文治一眼,心中忖思:“只是不知道关于茂春身世的事情,表哥会不会告诉告诉他呢?”这般一想,决定试探性地问道:“文管家,你说表哥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过你的了?”
文治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是不是自己年轻时候看见的那个活泼好动的小女孩,就是眼前的梁春秀?自己毕竟是余家的管家!啊,他心中突然有了一种讨厌这种称呼的厌恶感。我是神鹰教堂堂的覆雨使,然而在她的眼中,我还是曾经的那个老实本分的文管家?我一直在努力反抗着上天曾经对我的不公,可是,我这努力了很久,却在这个女子的眼中,我还是那样微不足道。我仅仅是她眼中的一个管家?
文治对于这个身份尤其的敏感,自己在神教之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覆雨使,但是,自己曾今是一个管家,在别人的眼中,那是多么无关紧要的一种身份,小小的一个管家,好像是注定要陪伴着自己这一生一世。
文治显然心中颇有不甘,当即回过心思来,怒目狠狠地瞪视着空灵子,良久之后,才是听见他说道:“你害怕了是不是?如果不是看在小少爷的情分上,我早就让你下地狱去陪伴余公子了。哼。”他说到这里,又是拂袖地转过头去,实在是不想在眼底之下看见空灵子。
空灵子心想:“听他这话,显然他还是不知道茂春并非余家的骨肉,哼,看来他也是有顾忌的。”
空灵子立马追问道:“我的儿子怎么样了?你带他去了哪里?”
文治道:“放心,那是余家的骨肉,我自然是会倍加呵护,你就放心。我今天问你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