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想到这里,突然脑瓜子一灵光,惊呼道:“我就说这个小姑娘有些面熟,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想到这里,连忙上前将归魔剑悄悄地放到脚下地面上,那个汉子连忙又问道:“小朋友说什么?”余我生连忙摇头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当即悄然地靠近了谷遗湘,问道:“妹妹,你看那画中的人物,你说像谁?”
谷遗湘一时问懵了,摇头道:“我没有见过呀,难不成哥哥见过有人长得像她?”余我生小声道:“你想一想,上一次我们途经这里,遇见了康家的人。”他说到这里,故意将话一顿,谷遗湘立马也想起了这件事情,忙道:“我忆起了,我忆起了。啊,哥哥,她长得好像那位夫人呢。”余我生点头道:“正是,年纪虽然小了一点,但是我看,与那位贵妇人真的很像。”空灵子看见这两个孩子在一旁叽叽咕咕说个不停,不明白这二人在嘀咕什么,当即伸手过来,搂过谷遗湘,问道:“湘儿,你们说什么?”谷遗湘眨着眼睫毛,看了看余我生,不知道说是还是不说。余我生当即别过头去,故意不听她们说话。
那三个汉子草草地吃过一点东西,就起程离去了。余我生本来是想问一下他们是不是康家的人,哪知道身在一旁的谷遗湘上前将事情告诉给了空灵子,余我生听到这里,就没有勇气来追问那三汉子了。空灵子听到了这里,脸上神色一变又变,心想:“原来是康家的人。”空灵子然后低头看了一眼那归魔剑,知道了余我生为何会紧张藏剑了。这两个孩子哪里知道,渝州康家自从丢失了归魔剑之后,康家老太婆甄宜霜突然呕心吐血,没有多久就溘然长逝了,多半原因是因为家中宝剑丢失,愧对其夫,心病交集之故。甄宜霜病逝之后,康延年年少气盛,疑心陡生,怪责是张家气死了其母,将罪责全部摊到岳父张台的身上,张台受不过这气,可是又想到其女在康家,勉强的忍耐下来。但是没有多久,康延年又将怨气迁怒到了其妻的身上,家庭越来越不睦,让康延年的幼女康妙雪忍无可忍,已经多次离家出走,但最后都被康家的人给拽回了。这一次亦是一例。空灵子倒是耳闻过一些,但是还不知道事情发生到这样的严重地步。
空灵子众人收拾好东西,继续朝着川中赶路,余我生却变得非常的神不守舍,与谷遗湘二人随在后面,时而望着天空发呆,谷遗湘小声地试探性问道:“哥哥,你在看什么?”余我生小声问道:“妹妹,你看,这康家的小姐有这么好的家庭,为何还要跟父母捉迷藏呢?”谷遗湘也是不解,道:“我不知道,或许是那小姐顽皮吧?”余我生当即横了她一眼,心道:“那小姐眉清目秀,看不出是顽皮的模样,绝对不是因为顽皮的缘故。”可是自己只是看过那画一眼,对那小姐不熟悉,贸然说出这话,是没有根由的,当即只得顿首不语,谷遗湘好像是察觉到了异样,也默然不语,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话。
余我生回头又一次地凝望着天空,对那遥远不见一面的话中小姑娘顿时生了相识结交之心,想到:“她既然不是因为顽皮的缘故离家出走,那么就一定就是因为父母对她不好的缘故,难道天底之下还有与我有着相同命运的人吗?”一时间,不由得泪水模糊了双眸,一种天涯同病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谷遗湘愣然地站在身边,道:“哥哥,你怎么了,流泪了?”余我生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抱着那归魔剑久然不语。有时候,他的心里会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如果我没有父母,我就可以浪迹天涯,就没有人来管我,更加不会有伤心烦恼的人物见面了。我到底是不如那些孤儿吗?”想到此处,不由得想起了在破庙内听见的英灵子的话语。随即转头望了一眼谷遗湘,一种羡慕之情顿生。
回到了峨眉山之后,余我生与谷遗湘二人还是住在了小时候住下的那间空房,进屋之后,发觉整个房屋内竟然与自己离开时的情景一模一样,这些年来,此处没有人居住,但是没有染上一丝尘埃,所有的东西都是崭新如初,谷遗湘心中明白,这是空灵子自己先前命人每日里打扫的缘故,但是余我生根本就不理睬这些,见到这些旧物,又让他想起了涂婆婆,想起了母亲对自己的冷淡。
安顿好了一切之后,余谷二人的生活好像又一次回到了原本的那种无争无闹平淡如水的生活。这一次,空灵子没有急着如往次那样急忙忙地赶着去做自己的事情,开始的一段时间里,空灵子把自己的行装与家当一起搬过来,与两个孩子一起住下。初夜,外面凉风袭人,而余我生不喜母亲,自己一个人占了一张床,早早躺下歇息。空灵子叫上谷遗湘睡到自己的身边,细心追问他们这离去的一段时间到底去了何处,余我生见到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