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灵子无奈,也只有叫上三位师妹,一道上来抓紧了卞菊花的身子,一起使劲往上拉。谷珍明显是感觉到了上面拽拉之力渐渐增大,心中也有点焦急起来,可是她的双手,一手拉住下面的侄女,一手反被温彩溪抓住,都松开不能,正是皱眉心忧,可是再这样拖延下去,迟早一日会被拉上去,心中当即一咬牙,突然松开了自己的右手,那谷遗湘身子突然朝着下面的万丈深渊坠落下去,谷珍仰天一声惨呼,道:“湘儿,姑姑来了。你一路走好。”当即右手朝上正对温彩溪的脸颊打来,狠然说道:“放手。我死也不说。”
温彩溪不料到谷珍性子竟然这样顽劣,即便是死了,也不说出秘籍所在。更没有料到对方这个时候只求一死,放开了抓住那少女的右手,反手上扬,竟然朝自己脸面打来。温彩溪顿时觉察到脸面下方有一道凌厉的掌力渐渐蜂拥而至,不得已间,为了保命,只得松开了自己的右手,没有了下方之力,加之上面的拽拉之力徒增,自己身子立马从悬崖边上飞快的跃上了半空之中,而那本想袭击自己的谷珍没有了上拉之力,身子逐渐的不停下坠,终于是看不见了人影,只是听见了一阵“啊”的惊呼惨叫之声。
温彩溪身子落在地面上,那卞菊花及峨眉众弟子一股脑儿地堆坐在了地面上,转头愣愣地看住了温彩溪,温彩溪当即又跑到了悬崖边,听见了谷珍不甘心的坠崖惨呼之声,仰天一阵长喝:“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到底都不说?”卞菊花当即也傻眼了,一个骨碌跑过来,看着无底深渊的悬崖,喃喃问道:“松手了?松手了?”愣了少许,当即转头看住温彩溪,道:“前辈,你怎么可以松手了?”温彩溪无处发气,当即一掌打在了卞菊花的胸口上,道:“她至死都不说,是你这个臭婆娘杀害了她的全家,她早就心灰意冷了。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错,说呀。”
卞菊花没有料到这温彩溪发起疯来,竟然是朝自己开刀,可自己显然不是对手,中了对方一掌之后,当即身子后跃避让开去,看了看下面的悬崖,二话不说,又见到前面有一条下山的僻静小道,身子一转,当即就朝那小道上跑去。温彩溪没有见对方还手,也就止住了心中的伤悲,喊道:“姓卞的,你到哪里去?”
卞菊花回头看了对方一眼,只道:“我下山去看一看,那老婆子说不准还没有完全断气。”温彩溪一听这话,心中一想:“咦,或许是这个道理,这虽然是万丈悬崖,但是那老婆子习练过《鹰苦咒》下卷的高深武艺,说不准这掉下去,并没有完全断气,所谓活者见人,死者见尸,没有看见尸体,我就不能够完全绝望。”当即身子一纵,就来到了卞菊花的身后,道:“对,你说的没有错,走,一道下去。”
卞菊花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微笑,心中想到:“哼,你这个瞎老婆子,这里可是悬崖峭壁,竟然为了那部秘籍,性命都不在乎了。也好,到了一个僻静地地方,我就送你见阎王。”当即低声到:“前辈,我在前领路,你随后跟来就是。”温彩溪心中突然一紧,心想:“我才打了姓卞的一掌,她居然没有责怪我?还这样好心带我一道下去寻找那姓谷老婆子的尸体,是不是有诈?”可是眼下也不允许自己多想,只得随在了卞菊花的身后,一起朝着山下奔去。
蒙灵子众人整理了一番衣衫,看住眼前的这一幕,均是觉得有点匪夷所思。蒙灵子突然说道:“王灵子,你就留在这里照看住少公子,我与齐灵子、华灵子二位一道下去看一看,争取能够寻找到谷遗湘的尸首。”王灵子顿首领命。蒙灵子当即带领着华灵子、齐灵子二人一道看见了另外的一条通往山底得小道,也急急忙忙地朝下面赶去。
待那一干人等都匆忙离去之后,王灵子才站起来,走到了少公子余我生的身边,见到余我生外表开来恢复了正常,心中这才缓缓放心下来。没有过多久,就听见余我生悠然苏醒了过来,抬头看向了王灵子,一脸好奇,问道:“师太,怎么是你,她们的人呢?”
王灵子正是站立在了那悬崖边上,低头无神地看住下面云锁雾绕的崖底,听见余我生醒来问话,当即回头看来,走近在了余我生的身边,余我生看见王灵子师太的脸上神情好像不是很好,心中顿时打了一个唐突,突然就回忆起来了昏迷之前所见到的那些物事,茫然问道:“师太,妹妹她们呢?”王灵子一听见他醒来就问谷遗湘,心中更添悲哀,脸上神情好像再一次蒙上了一层灰影。
余我生似乎心有感应,连忙急问道:“师太,妹妹的人影呢?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王灵子本想暂时隐瞒,但是不知道为何,一想起那苦命的谷遗湘,顿时眼泪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