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九却不起身,依旧趴伏在地上,语气诚恳而恭敬:“在下唯恐大汗会因为此事觉得殿下您身体孱弱,不堪大用,便瞒了殿下已经找到的事实,向大汗回禀说待找回三殿下再行回朝。”
哲别听闻此话更是动容,他连忙赤脚下榻,双手扶起易九,说道:“国师一心为我,真真让本王动容,国师放心,待得回朝,本王必不会将此事透露半句的。”
易九这才借着哲别的力道缓缓直起身子,望了哲别一眼,似是有何难言之瘾,却终是没有说什么,只哀哀的叹了一声。
哲别见他此状,心中疑惑,问道:“国师因何叹息。”
易九却不回答,只是急急说道:“殿下寒症未退,还是赶紧上榻吧。”
哲别这才发现自己仅着一身中衣,赤着脚站在地上,经他提醒才感觉身上阵阵发冷。忙裹了毛毡又缩回到榻上,抖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国师不必担忧,有话尽可直说。”
易九见他坐好,这才再次盘膝坐好,说道:“大汗实是糊涂,如今已进了三月,那义州城中守城的军户皆是到了回乡春播的时节。此时的义州城必是守备空虚,人心浮动,我等不借此机会一举攻下义州,反而要收兵回营,易某实在是不明白大汗心中所想。”
哲别听他说此话,却是哈哈笑了几声,说道:“国师初来乍到,不明白个中原因也是有的。”他伸手指了指帐外,继续说道:“正如国师所言,春播时节兵将人心浮动,浮动的不仅仅是那义州的军户,还有我们大金的将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