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略怔了怔,侧头望向骆知行,好一会才说道:“你是说,子诚如此焦急,是因着那秦先生?”
骆知行只是半阖着眼睛摇扇子,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胡闹!”沈慎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那女子不过一介军户女,如今又不明不白的住在那国公府里,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骆知行这才坐起身来,心道,可怜这小子诚要背锅了。可若不是这么说,又实在解释不通他适才的冒失行为。怪只怪他的这个兄长实在是太过厉害,普通的谎话又怎能骗得过他去。
他眼神微转,这才笑着说道:“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不过是些猜测罢了,你也不要因着这点捕风捉影的事情就急吼吼的去为难人家姑娘。”骆知行顿了顿,“毕竟,那姑娘住在定国公府里不是。”
沈慎面色依旧不好看,低声说道:“子诚年纪也不小了,不能再由着他如此任性妄为了,也是该成个家了。”
骆知行闻言一噎,成家?这事情岂不就大条了?他干笑了两声,说道:“子诚尚未及冠,哪里就非得要成家了?”
沈慎闻言冷冷的瞥了骆知行一眼,说道:“不然呢,让他如师兄这般,年近而立却依旧孤身一人,让母亲忧心吗?”
骆知行听了这话,心中更是一阵气闷,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好好好,你说的都有理。”他刷的将扇子收起,站起身来,“既然没旁的事了,我这个年近而立还孤身一人的孤家寡人就不打扰了。”
说罢,他便悄声走到书房门口,几个纵身便不见了身影,独留沈慎一人扶额叹息。